却处处都是想求娶的姿势。别人求娶送奇珍异宝,他也没有奇珍异宝,就包揽了裴家大部分的农活儿,春天卷着裤腿儿插秧;夏天顶
着烈日浇水;秋天收割累得眼冒金星;冬天还要冒着寒风去翻土;
这一干,就是三年。
三年里,他还负责给裴氏刷碗。
自家的恩人,天天刷碗干农活,无怨无悔的,这给裴氏一家子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!一来二去,裴焕看宋含章是个能过日子的人,又是真心喜欢裴薇,便将自己的宝贝女儿许给了他。
真正的老实人裴氏一族,从此开始被宋含章坑害。(所以说,路边的狗男人不要随便捡啊)
等到宋含章的狐狸尾巴漏出来时,生米已经煮成熟饭,他仰仗着裴氏的财力打点关系,拉拢人脉,有了军职。后来又踩着狗屎运降服了岭南周边几个部族。得封平南王后,宋含章的花花肠子再也藏不住,先是纳了刘氏这个二房,宋流景出生前,他还因为强抢民女,逼死了一个从南苗过来的流民。此事一度让怀孕的裴薇心如死灰。但……
裴薇从小受的教育便是三从四德,所以哪怕丈夫再混账,她也只能冷脸洗内裤。
一切的转折,都在于两件事。其一是宋流景的出生。
宋流景出生当晚,稳婆被杀,裴薇的哭声贯穿了整个王府,夹杂着她对宋含章的斥骂。那是她人生里第一次,摒弃夫纲,质疑丈夫。
但这并没有改变什么。
被视为怪胎的宋流景从生下来就被关在后院里,常年独居,只有裴薇往来于后院照顾他。就连宋乐珩这个穿过来的便宜姐姐都没见过宋流景,只是因为好奇在后院门口同宋流景隔着门板说过话。她那会儿听宋流景说没见过外面的世界,便给他画了好些画,从门缝里偷偷塞给他。
也约莫是宋流景的存在加深了裴薇和宋含章之间的芥蒂,自那时起,宋含章就在暗中打压裴氏一族,裴薇在府上的地位,也一日不如一日。
到得宋乐珩逃婚离家,裴薇第二次和宋含章爆发了激烈争执,交出了库房钥匙,搬去了后院和宋流景同住。而这鸠占鹊巢的刘氏,取代了裴薇,心里更恨不得裴薇和两个孩子都死绝,自此无人能再威胁她的主母地位。
想太多了。
宋乐珩冷眼看了会儿几年没见的刘氏,招招手让江渝到身边来,一边把张嬷嬷送到江渝的背上,一边道:“我这个人,思想里没有二娘这种称谓的存在。刘氏,你知我当年为何离家去了都城?”
刘氏冷笑:“知你是个离经叛道的人,你自是和你那奸夫私奔去了。”
宋乐珩没有理会她,道:“你那些手腕,放我这儿,叫宅斗。一个宅子里斗,能斗出什么名堂?我看不上。”
“你!”
刘氏脸色一变,话还没出口,就听宋乐珩吩咐江渝道:“你带张嬷嬷先走。”
江渝点点头,撕了块衣袂绑紧张嬷嬷,做了个起跑预备式。
刘氏斥道:“宋乐珩,你把王府当成什么地方?能由得你来去自如?!那老仆就算是死了,也是王府的鬼!哪里都去不了!来人,给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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