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崔氏被噎得面色一阵胀红,末了,他将扇子一收,深吸一口气,道:“首辅自提拔你为兵部尚书,你一直碌碌无为,今日,不如就由魏大人来出出主意,洛城局势如此,下一步该怎么办?”
魏江不吭声。
郑家主也抬眼附和道:“魏尚书,这岳听松与你的出身大差不差,你若想不出个法子,他想得出,那你这兵部尚书就让给他来坐吧。”
岳听松闻言,乍时两眼绽光,力求表现道:“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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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郑家主,多谢崔家主!首辅,今日入宫之人,我皆知其名姓,可将名单一一列出。只要将这些人清理掉,纵使他们助宋乐珩理清国库和卷宗也无济于事。他们一死,想投效宋乐珩的寒门大都会望而却步、闻风丧胆。只要宋乐珩手下无文人可用,朝里朝外,便始终需要仰仗首辅和诸位大人们。不知首辅意下如何?”
魏江稍感愕然,冷笑出声:“岳先生,你和你兄结义时,没立过同生共死之誓?你不怕遭报应啊?”
岳听松顶着那张文人脸,说的却尽是奸险言辞:“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若结义时我知他如此短视,也不会自甘堕落。今日,当着首辅和两位家主的面,我岳听松愿断袍立誓!”他用力撕下一节衣袂,以彰决心:“我与傅庭修,恩断义绝,再无关系!我心向首辅,只要能为首辅做事,背千古骂名也无怨无悔!只求首辅给小人一个肝脑涂地的机会!”
他重重磕下头去。
贺溪龄沉默半刻,拿起桌案上一块刻着贺家图腾的木牌,如赏赐给一条听话的狗,扔肉骨头般扔出了那块木牌。
“事成,你为贺府门客。待时局稳定,老夫荐你入朝。”
“多谢首辅!多谢首辅!”岳听松亢奋地捡起木牌,如获珍宝般抱在手里,磕头磕得更加卖力。
魏江见事已至此,若他再不出策,必会被怀疑,便挪去了贺溪龄身旁,矮声说:“首辅,此事可为,但不能由世家动手,否则,人心尽失,更落口实。”
贺溪龄略是颔首,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要杀寒门,有一方势力极为合适,且能祸水东引,让世人误会寒门都是因宋乐珩而死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。”
魏江把头埋低:“正是与宋阀有仇的萧氏家主,曾经的宋阀军师,温季礼。”
*
将近亥时二刻,洛城宵禁已启,大街小巷都寂无声息。铺展开的浓夜下,一辆华贵的马车穿过空无人烟的巷道,停在了城南一处宅院的外头。
魏江先从马车上下来,然后仔细地搀扶住下车的贺溪龄。贺溪龄抬眸打量,见那院门狭小,也没有匾额,只两盏灯笼挂在檐上,于秋风里使劲摇晃。
他先前的本意是让魏江去请温季礼过府一叙的,没成想,温季礼是个死倔的性子,回了话说身体不好,走不了路,让贺溪龄自己去找他。贺溪龄毕竟是有借刀杀人的心思,哪怕满腹怨气,也只能趁夜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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