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凤仙……找不到人吗?”
“是。”蒋律答道:“客栈和医庐都找过,不见沈医师的踪迹。主公,沈医师会不会被世家……”
宋乐珩轻轻摇头:“不会。入了洛城后,她和我往来不多,世家中人不会去动她。”说到此处,眼神却是一黯,问:“温季礼那方,是谁在盯着?”
“是张卓曦。有情况他会及时回来禀报主公的。”
宋乐珩又是颔首,歇了一歇,接着说:“去给宫里传个话,就说我病重,请陛下派个宫中的医官来给我看诊。”
李保乾皱眉道:“主公,宫中的医官大都是出生世家,让他们来看,无疑是将主公眼下的境况透露给世家那方。若他们知晓主公有恙,怕会对主公不利。”
“便是要让他们知晓。”宋乐珩掩嘴轻咳两声,李文彧帮她拍了拍背,她方细说道:“世家千方百计调走了围城的大军,就是想趁这个机会有所动作,他们要做局,我就陪他们做个局。魏江和他母亲两条人命,我轻放不得。这洛城,是该洗一洗了。”
屋中一派死寂。
哪怕是不通政事如李文彧、李
夫人,都听得出宋乐珩这洗一洗三个字,是欲血洗之意。
李保乾面色凝重,道:“洛城的世家一旦出事,中原短暂的安宁只怕是难以维系……”
“这些人,是狗改不了吃屎。我退一步,他们就进一分,嘴上说的是中庸,却不给世家以外的人半点活头。李氏开过赌坊,你说,若牌桌子上利头都被对家占了,那当如何?”
“我知道啊。”李文彧插嘴道:“该掀了牌桌重开。”
“对,这世道,就是得掀桌重开。我要让人人手里的牌,都是一样的。”
李保乾欲言又止,他知宋乐珩的思量向来比旁人都深,既有打算,必是埋了后手。
宋乐珩侧过脸,眼角余光都落在李文彧的身上,问:“李文彧,你可愿信我?”
李文彧嘟嘟囔囔的不满:“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?你说这话,是不是想让我去做什么事?你直说便是了,你就是要我去死我都能办到!”
李夫人急道:“我说多少次避谶避谶,你别老把死字挂嘴边!小心我把你嘴给扇肿!”骂完了,又眼巴巴地望宋乐珩:“阿珩……”
李保乾也急道:“我说多少次,叫主公!”
李夫人刚要改口,宋乐珩便道:“无妨,李夫人叫我名字反倒亲切些,不必刻意改口。”
“看吧,我就说了阿珩和咱们亲。”李夫人冲李保乾念叨完,续上了方才要问的话:“阿珩你也是知道的,彧儿就这点脑瓜子,有那么点儿心思全用在经商和喜欢你这事儿上了,你、你别给他派太难办的事,好吗?”
李文彧都没来得及反驳自己娘,宋乐珩就先一步开了口:“不难办。我的意思是,李大人,你带上李文彧和李夫人、李老爷,回广信去吧。”
李保乾一愣。
李夫人和李老爷也双双愣住了。
李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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