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侯爷给瞧上了,一个弱女子,孤寡可怜。”
老夫人愁得一晚上都没睡,跪在佛堂给老国公念叨了一晚上。
她原先是对冯氏生了厌恶的,觉得她不安分,有引诱怀修的嫌疑,毕竟孀妇难做,这宅院里空夜漫漫,连个知心人都没有。
但现在那股厌恶却散了,但心头却平添了更沉重的担忧。
“难道把冯氏送走,怀修就能死心了?”她发出了沉叹的疑惑。
她素来看重的长孙,都要不惜以毁掉名声的后果要迎娶他的弟妹,把她送走,他真的不会追去天涯海角吗?
老夫人头一次没辙了。
她也不能把长孙叫来对峙,那样岂不是自爆冯氏就在她这儿藏着。
倚寒在寿和堂住了五六日,期间她一步也没有出房门,吃喝洗漱均是何嬷嬷端到屋子里。
“何嬷嬷,不知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?”她前两日拜托何嬷嬷打听冯叙,也说明了过些时日想要跟随冯氏医馆的车队混出城。
“好着呢,不过您要有准备,城门布防严苛,就连医馆附近也都是巡防营在巡视,国公府出入府时也会仔细探查,说是昨日府上侯爷丢了东西。”
倚寒心头一跳。
他竟这般咄咄逼人。
她心头窒息顿涌,闭了闭眼,何嬷嬷怕吓着她赶紧说:“您镇定些,莫怕,有老夫人在呢,侯爷不敢对您做什么。”
“不不不,何嬷嬷,您不了解他,他……”倚寒滞涩的说不出话来,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
连长公主都耐不得何,更何况是老夫人。
她没被发现也不过是因为他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儿,若是知道……
她垂首抱紧了膝盖。
宁宗彦描述他所寻之人长相时,砚华顿觉有点耳熟:“等会儿,这长相,属下好像在哪儿听过。”
他仔细思索后便道:“属下想起来了,就在旁边的酒楼,有一女子符合侯爷口中所说。”
宁宗彦豁然起身。
张婶看着眼前煞神一般的男人,吓得腿都软了:“你、你们要做什么?”
“先前来时那位脸颊肿胀、肤色黝黑的女子在何处。”
张婶结巴:“她、她走了啊?”
宁宗彦指节攥得发白:“去哪儿了?”
“不知道啊,是一个老妇人过来替她辞别的,说她已经寻到亲,就不来了,那老嬷嬷穿戴的倒是挺富贵。”
“什么模样。”砚华很擅长审问,揪着一些面容特点询问。
张婶徐徐回忆,点滴语言说完后宁宗彦眉眼舒展了开,从容而咬牙切齿:“她就在国公府。”
……
天气愈发炎热,晚间的耳房烫的跟个火炉,床也是又硬又热,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自己以前也没这么娇贵,怎的如今倒是不适应了。
汗水争先恐后冒出,热得她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,何嬷嬷鼾声震天,她烦躁的睡不着。
老夫人屋内一般来说有两个嬷嬷轮流守夜,今日未曾轮到何嬷嬷。
她起身打算去院中打一盆水洗洗乌发,下人院中没那么好的条件,无法用大桶沐浴。
她只得直接从井中打了水来洗。
松开发髻,薄缎般的长发散落在肩颈一侧,她在冯叙那儿只拿了半个月的药,她不确定到时间能不能走的成,药也不敢吃的太勤,只能一日拖一日,现在她的脸已经渐渐有点恢复了。
她舀着水往发间浇,冰凉之意缓解了酷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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