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夫人脸色一滞,笑意差点挂不住脸:“唉、唉好。”
老夫人转头对倚寒说:“你许久未与母亲见面了,去说说话罢。”
倚寒垂首应道:“是。”随即便朝梅虞走了过去,宁宗彦视线跟随着她,直到二人的身影出去了方收回来。
“前些时日给你递信儿怎么也不回我,你个不孝女就知道不能指望你,你说你怎么就没本事,跟二房争也争不下一点,还被当丧家犬一样又赶出去一次,害的我被二房讽刺了好些时日。”梅虞果然又絮絮叨叨,没好气骂她。
“好在你现在还是个国公府二少夫人,二房那些啊,只有招赘婿的,那些个入赘的能有什么好人家。”
“娘,我还想试一次。”
梅虞愣了愣:“试什么?”
“祖父把父亲的那一把钥匙给我了。”她淡淡道。
梅虞不可置信:“当真?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
“就前些时日。”
梅虞闻言便高兴了一瞬:“唉,冯家规矩不能破,给了你你能斗得过二房那些?我劝你啊,老实做你的国公府少夫人,也让你娘我脸上有点光彩。”
“放心吧,我知道。”
倚寒对梅虞向来没什么感情,过去许多年也觉得她不爱自己,饿了渴了病了都不管自己,反而就知道指责自己的鼻子骂她不成器,和二房那些人没什么区别。
后来想想,她年少守寡,二房确实是强势又不好相处,内宅没有管事的,便落在了三个夫人身上,其中大房二房争得你死我活。
梅虞强势,一没儿子,二没夫君的,老太爷根本不管内宅事,要想活的体面,确实很艰难。
倚寒不记恨她,但也不想原谅她,但是会尽女儿的职责,给她养老送终。
她悄然回到厅堂,便只见老夫人与二房的人说说笑笑,并不见祖父身影,冯叙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:“祖父同凌霄侯离开了。”
她哦了一声,冯叙凑在她耳边问:“喂,你同凌霄侯……”
倚寒剜了他一眼:“什么也没有。”
“当真?他会这么轻易放过你?”
倚寒被问的有些烦:“你还是想想自己吧,三叔如今回来了,三叔母要给你相看嫂子了罢。”
冯叙挠挠头:“是啊。”
“他们在哪儿呢?”
冯叙指了路,倚寒瞧瞧沿着小径离开了。
她来到厅堂之后的院子里,便见砚华在厢房外守着,她也没遮掩,径直走了过去。
砚华刚要说话她伸出手指嘘了一声。
而后便趴在轩窗上偷偷看着里面,砚华嘴角抽了抽,当做没看见。
屋内,冯老太爷面色凝肃的看着宁宗彦,满是沟壑的手颤颤的地递给他一封信:“侯爷,这信,是你叫人给我送来的罢。”
宁宗彦眉眼微挑:“冯祖父何出此言?”
“这信上的味道很杂,笔迹凌乱,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儿,可见老二遭受了皮肉之苦,除此之外,还有一股药味儿,侯爷腿疾复发,怕是很难忍罢?”
“冯祖父不愧是一代大医,辨别药材几十年,这都能猜到,倚寒在这几个兄弟姊妹中与您最像。”
提及倚寒,冯老太爷脸色柔和了很多:“她啊,不成器,有那么好的天赋偏偏不学。”
明明是说着苛责的话,但语气却极柔和。
他话头一转:“你与她什么关系。”
宁宗彦却不言语,倚寒在外面听得捏了把汗,生怕他张口乱说把她祖父气出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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