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渊替她打听了临安城的消息, 还冒险给她送了信回冯府, 向祖父报了平安。
听闻宁宗彦已带兵回到大周, 眼下在四处征战平乱,好在临安城已经平静了下来, 听说国公府的人也放了回去, 没多久老夫人便来信催着她回去了。
她想着住了太久,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顾府的, 她实在不好意思住了。
而且不知道为何, 近来郑夫人的态度有些奇怪,原先还是正常的一日三餐, 近日突然多了些党参鸽子汤、牛乳燕窝这种补品。
她专门去拜谢过郑夫人, 虽然态度还是淡淡的, 但眼光却频频瞥向她的腹部。
她再迟钝也明白,郑夫人约莫是知晓她有身子,专门送的补品。
倚寒诧异不已, 但还是心存感激。
她与何嬷嬷、顾渊定下回临安的日期时,她竭力劝崔长富与她一起回去,好时时团聚,崔长富拒绝了。
“你们啊,日后能带着福绵回来看看我就足够了,庐州是我的老家,人老了,落叶归根,我舍不得离开,舍不得山云镇。”
倚寒见此便说:“那好吧,崔叔你拿那银子好好修一修你屋子,别太累,我以后每年都带福绵回来看你。”
顾渊也在旁边补充:“冯娘子,你放心,我会帮你照看崔叔的。”
倚寒感激笑了笑:“麻烦你了,顾检校。”
顾渊被她的笑意晃了眼,忍不住怔了怔。
倚寒临行前特意前去与郑夫人拜别。
“你要走了?”郑夫人愣了愣。
“是,家中人催着我回去,我也待得够久了。”她裹着厚厚的斗篷,瑰逸的脸颊被雪色的绒毛围着,墨发温婉地绾成单螺髻,坠着白玉步摇。
她言简意赅,没有过多解释。
何嬷嬷与她说过这位郑夫人与宁国公府不对付,可千万不能知道她是国公府的人。
郑夫人一下子紧张了起来,她凝眉冷肃:“天寒地冻,冻着你倒是没事,冻着孩子怎么办。
倚寒愣了愣,挺意外她说的这么直白:“我就是大夫,多穿一些、烧些暖炉就好了,走水路不仅快,也没那么冷。”
郑夫人还是不放心:“这样吧,你随我一起走。”
倚寒吃了一惊:“啊?”
“我啊正好要回临安探故友,算算时日,多少年没回去了。”她叹息道,栗阳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,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。
倚寒一下子明白她说的是谁了,定是栗阳长公主殿下。
见此,她也没拒绝:“那就劳烦夫人了。”
郑夫人瞥了一眼她:“我可不是为你,我是为孩子。”
倚寒扯了扯嘴角,心道这郑夫人还怪热心的,竟这么喜欢孩子。
郑氏此行前去除了探访故友,还要去冯氏走一遭,她没有同她戳破真相也是为着以后着想。
想来是两月前她来探亲间隙发生的事,她胎又没坐稳,便找了借口接来府上住。
打发走冯氏,晚上她叫了自己儿子过来。
“母亲,您找我。”顾渊风尘仆仆携带着寒气进了屋。
郑氏没好气问:“你到底还要瞒我多久。”
“什么?”顾渊茫然。
“我都知道了,冯氏有孕,是你的孩子罢,行啊,你平时不声不响,结果给我捅了这么大个篓子,我若不是为了那未出生的孙儿,我定把你们二人都赶出府去。”
顾渊闻言登时愣住了,原来她怀了身孕。
是谁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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