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眼眶里沁出泪花:“老天保佑,怀修有救了。”
“只是还劳烦老夫人能允孙媳归家与祖父商议,孙媳能力有限。”
“好,你去,日后不必再过来通传。”
倚寒屈膝:”多谢祖母。”
禀明了老夫人后倚寒没急着立刻回府,而是给冯承远递去了一则消息。
“父亲,倚寒说要再次与几位姊妹比试,日子便定在三日后。”冯承远当着冯家老小道。
此言一出反应最大的是二房,他们本来就因为倚寒高攀上国公府而自由进出冯府心存不满,现在又来挑衅,还存了归家的心思,他们自然不愿。
倚夏低声讥讽:“她还敢回来,上次输给大姐姐还不够惨吗?”
倚春心下淡定,面上却嗔怪妹妹:“莫要这么说阿寒,毕竟她身上流的确实是冯氏的血。”
冯瞻也不赞同,他如今挑二房的担子,言行举止已有冯承礼的模样。
“祖父三思,她说比便比岂不是太任由她放肆。”
冯老太爷睨了眼二房的人:“她是我的孙女,有何比不得,还是说你们怕了?”
冯瞻脸色不太好看:”祖父说的哪儿的话。”
“那便闭嘴。”冯老太爷年轻时以毒舌出名,病人不遵医嘱那阴阳的一句比一句难听。
冯叙则高兴之余为倚寒捏了把汗,幸好她还没放弃,也不知能不能行。
笔试当日,地点改在了冯府,这次冯老天爷亲自坐镇,倚寒下马车时有些恍惚。
她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,遮盖住了隆起的腹部,何嬷嬷搀扶着她踏进了门槛,她一身烟紫色裙衫,雪白的绒毛围在她脖颈上,神色平静,不卑不亢。
正厅内,冯氏上下齐聚。
众人看着通身贵气的八妹,神色各异。
“祖母、三叔。”她乖顺的见了礼。
有冯老太爷在,二房的人都不敢造次,除了神色忿忿外,倒也没有言语刺她。
梅虞还是没有出来,仿佛觉得她自不量力。
“开始吧。”冯老太爷淡淡淡道。
冯承远点了点头,刚要说什么便闻一道男声:“慢着,凌霄侯到。”
众人惊诧,冯老太爷沉下了脸色。
过了半响,一道修长人影踏进了屋,来人墨发银冠高束,一身玄色广袖长袍,暗纹流光溢彩,眉眼英挺,身姿磊落。
冯承远当即道:“拜见侯爷。”
厅内众人俱行礼:“拜见侯爷。”
“不必多礼,听闻令府今日有热闹事,本侯原是打算来拜见冯老先生,倒是撞上了,老先生不介意本侯旁观罢?”
冯承远笑得谄媚:“不介意怎么会介意呢?”他转头触及到冯老爷子冷厉的神情,笑容顿时有些悻悻。
“开始罢。”宁宗彦双腿交叠,神情有些漫不经心,但他的气势却是不可忽略的,听闻凌霄侯平乱时横扫千军,怪不得坐在这儿都叫人难以忽视压迫,仿佛眼下都成了他的主场。
第一人自然还是倚夏,她上次输给倚寒便不服气,认定是意外,此次她特意提前几日准备。
这次难度升级,二人需要一次性闻八种药材,难免会混淆味道,闻完后揭开眼罩自行写下。
倚寒凝神提笔,侧脸娴静。
宁宗彦支着头瞧着她,眸中俱是欣赏与笃定。
他转而又看向冯倚夏,视线冷冽,冯倚夏顿感如芒刺背。
第三味和第六味冯倚夏写的是当归和独活,但倚寒写的却是当归当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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