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不是夫妻为什么还能睡在一起呢?她经常睡着的途中醒来看见伯伯进了屋,然后与母亲睡在了一起。
还说母亲有过夫君,但是已经去世了。
福绵问那去世的是她爹爹吗?何嬷嬷又说不是。
好复杂,到底是爹爹还是伯伯。福绵小小的脑袋根本转不过来。
不过何嬷嬷叮嘱自己要叫伯伯,尤其是在外人面前,母亲也这么说,但是只有伯伯在的时候却总是纠正自己叫爹爹。
福绵不懂,福绵很困惑。
别人都有爹爹就她没有。
但是伯伯还是很好的,就是看起来有点可怕,还不笑,话也少,他会经常哄自己睡觉,还会读话本。
就是他们二人好像老是吵架,福绵经常看见二人你追我赶,伯伯惹得母亲生气了母亲立刻就转头走了,伯伯便去哄,母亲被哄了两句又好了。
唉,好复杂啊。
晚上,福绵用过膳后被何嬷嬷洗得香香的钻进了母亲的被窝,打了个滚。
她特别喜欢跟母亲一起睡,母亲身上香香的。
屋门打开又关上,倚寒进了屋,看见被窝里的鼓起,忍笑:“福绵在哪?”
福绵豁然探出脑袋:“在这。”
母女二人钻进被窝里,倚寒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,福绵却毫无睡意,眼睛咕噜咕噜的转:“母亲,伯伯今晚不来吗?”
倚寒身躯一僵:“你怎么知道他晚上来。”
福绵老实说:“我晚上口渴看见来着。”她奶声奶气,声音又软又糯。
“母亲,能不能让伯伯做我爹的啊。”
倚寒瞥她:“谁教你这么说的。”
“没人教我呀,我自己这么想的。”
“你想让伯伯做你爹爹?”
福绵重重点头:“想。”
倚寒忍着笑:“那好吧。”
福绵瞪圆了眼:“真的吗?”
“母亲何时骗过你,但你不许跟伯伯说。”
福绵不理解,既然答应了又为何不能说啊,倚寒骗她:“你要说了他就不当你爹爹了。”
两岁的小孩子很单纯,当即保证:“我肯定不说。”
福绵激动的不行,又踢又滚,完全不睡觉了,倚寒忍不住头疼了起来,早知道便明天再说了。
她守丧三年,前事已了,前些日子是衡之的忌日,墓前她在心里悄悄的说自己不打算给他守着了,她打算往前走了。
墓前刮起一阵风,好似一只手轻柔地在触摸她的额头,像是在鼓励她。
只不过宁宗彦那厮却是没什么动静,这叫她有心也不不知道该怎么说,总不能她上赶子的开口。
从始至终都是他追着自己跑,所以到头来也不能自己主动。
她也不知怎的,一遇上他,就不愿低头了,总想着叫他让步。
折腾了半个时辰,怀中的小人儿终于发出了均匀的小呼噜,倚寒困乏地揉了揉眼睛,吹灭了烛台,打算睡了。
忽然,屋门悄然打开,一道身影极轻的走了进来,熟悉的气息包拢住她,倚寒睁开了眼,撞入了漆黑深邃的眼眸中。
“有事耽搁了,我刚刚沐浴完,还没睡?”
宁宗彦嗓音有些哑,他熟门熟路的上了床,掀开被子的一角,露出了福绵圆嘟嘟的粉脸。
小皮猴子睡没睡相,寝衣掀起一角,露出又白又鼓的肚皮,宁宗彦猜里面装了山楂糕、糖蒸酥酪。
倚寒轻轻嗯了一声,鼻音又软又娇。
“把福绵抱给何嬷嬷吧。”他声音沉了沉,掌心摩挲着她柔嫩的腰肢。
“不成,我答应了她今晚陪她睡,半夜起来看见我不在定是要哭闹着寻我。”
宁宗彦只好忍下了躁动,拥着母女二人陷入了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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