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道最浓的地方是卧室里那一滩滩已经干涸的呕吐物,其中还掺杂着血迹。
从现场痕迹看,刘宗强在这块地垫上躺了很久,呕吐物并没有大面积擦拭、磨蹭、挣扎的痕迹。也就是说,他倒在地上的时候要么是处于昏迷状态,要么是没有能力动弹。
这些痕迹还有一部分粘在刘宗强的衣服上,连同刘宗强的尸体一起“打包”装进箱子,现在正在市局痕检科接受检验。
除此之外,地垫上还有新增的剐蹭污渍和划痕、压痕。
这么看,李蕙娜在这部分说的基本属实。刘宗强生命走到尽头时,就躺在这里。
人死了,他生前的一切隐私都会曝光在他人面前,特别是这种非正常死亡案件。
民警正在检查刘宗强生前穿过的衣物,吃过的食物和药,还有那些数量可观酒瓶子,以及刘宗强生前沉迷的“爱好”。
戚沨一直站在一边打量那张床。
直到拍照取证结束,痕检将散落在床上的“道具”逐一装进证物袋,包括内衣裤、玻尿酸润滑剂、长丝袜、颜色鲜艳的尼龙质地假发等等。
毫无疑问的是,刘宗强有特殊癖好,而这些癖好不仅低级,还伴随暴力和低级劣质的想象力。
或许还有……
戚沨上前两步,捡起掉在旁边的枕头。
枕套应该用了很多年,上面有洗不掉的油脂痕迹,现在还沾着一些干涸的白色印块,就形态而言,可能是唾液。
李惠娜的供词说:“他这两年越来越变态。我没有一次不挨打。他说我被打,他就会很兴奋。发展到后来,他还用枕头捂我的脸,有一次我差点窒息……”
“我告诉他我不喜欢这样,但他根本不听。原本这一次我以为我要被闷死了,可是没多久,他就把枕头放开,说酒喝得不够,不尽兴。他就去客厅找酒,说要开一瓶没试过的,就是那瓶长了毛的香槟。”
脑海中回荡着李蕙娜的供述,戚沨的目光又扫向床底。
床单已经被扯得变形,棉被有些潮,有一半掉在地上,刚好盖住床沿。棉被下露出一小节琥珀色的玻璃制品。
戚沨叫了一声:“小袁。”
法医科的袁川立刻上前。
戚沨用目光示意,袁川低下身,掀开棉被,取出香槟瓶。
瓶底里面还残留着一小部分液体,而底部就如李蕙娜所说,长了一层三四公分厚的白毛。
戚沨问:“有没有找到蓝色或红色的药片?”
像刘宗强这类人,如力不从心,在发泄性|欲的时候多半会借助小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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