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的?”
许知砚难掩困惑。从接到报案到尸检,大家的接触时间都是一样的,而戚沨和张法医似乎在尸检过程中就快速达成了某种共识,比其他人多了一条思路。
戚沨没有回答,而是问:“你先说说,死于急性酒精中毒的人生前有什么表现?”
许知砚想着之前接触过的酗酒闹事的案件,一件件数,生怕说漏了:“会特别冲动、兴奋。头疼眼花、视线模糊、容易疲劳、昏睡……严重的话会丧失意识、痉挛、休克、停止呼吸,直至死亡。”
“过程持续多久?”
“这不好说,快的话半天,但也有人一两天以后才死于多脏器衰竭。”
“李蕙娜说发现刘宗强死亡的时间是晚上八九点钟,判断依据是没有呼吸。如果这个时间属实,那么往前推,刘宗强出现不适的症状应该是案发当天下午,差不多是6-8个小时以前。”
“那个时候酒精中毒症状就已经出现,居然还要借酒逞凶,后面又继续喝……”
“刚才不是聊到毫克的问题吗?你所说的借酒逞凶,通常是处在酒精含量二百毫克阶段,超过四百毫克就会昏迷、休克。”
“我记得李蕙娜说过,刘宗强在施暴之后又喝了很多酒。还有半瓶长毛的香槟。”
“香槟底部的白毛要进一步做化验。这些细节都可以作为刘宗强对李蕙娜实行性侵害和真正死因的时间‘证人’,也是用来验证李蕙娜证词的关键。”
……
戚沨回到支队时,对许垚的问询刚步入尾声。
戚沨经过门口,正好看到一道窈窕的背影,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。
许垚她一边在证词上签字一边问:“警察同志,李蕙娜不会有事吧?”
民警正要接话,见到戚沨,遂站起身:“戚队。”
许垚下意识转头,看似惊讶的目光正对上戚沨略带审视的视线。
正是这一眼,戚沨迅速做出判断:许垚早有准备会见到她。
再近一步讲,许垚知道她。
是的,她的眼睛里不仅有惊讶,更多的是好奇,还有期待和一点点兴奋。
但为什么呢?
戚沨非常肯定她没有见过许垚。
“把笔录拿给小许,她在组里。”戚沨对民警使了个眼色。
“是。”民警很快离开,将门虚掩上。
这时就听到许垚轻笑:“听你叫‘小许’,吓了我一跳,我还以为是在叫我呢。戚队,久仰大名。”
“许垚女士认识我?”戚沨坐下问。
“是听罗律师说的。”许垚微笑道,“当时罗律师和李蕙娜都在我的别墅,自首之前闲聊了几句。罗律师说,支队有位新上任的副队,还是位女性。我当时就觉得你非常了不起——这么年轻就坐到这个位置,真的很给女性争脸。”
哦,罗斐提的。
那会是在什么情境下才会提起?因为聊起哪一段才引出下文?总不会是话赶话吧。
如果是自首之前,气氛应当是紧张的,不可能有闲聊的心情,他们三人的话题会围绕案件本身和接下来的辩护思路展开。
所以她的升职也包含在那些思路里?
戚沨没接许垚这茬儿,趁着许垚说话的功夫,快速扫了一眼电脑里的笔录记录,遂看向许垚:“笔录上说,你和你的助理都没有接触过尸体。那你有碰过箱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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