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。
幸而没遇到什么意外,也没有预防掘墓的机关,让他们顺利通过了这段狭道。
里头逐渐宽阔起来,甚至可以直立而行,就听脚下一声脆响,李流云踩扁了什么东西。
捕蛇人吹燃随身携带的火折子,借着微光俯身察看,是坨深绿发黑的东西,捕蛇人告诉他们:“这是蛇粪,干燥后就比较脆硬。”
连钊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取笑他:“流云你踩到蛇粪了。”
李流云:“……”
如此看来,这里头的确有蛇栖身。
从来没见过蛇粪的闻翼好奇道:“不是,这蛇粪这么大一坨?”
捕蛇人观察分析:“据粪便的粗细可以判断,这条蛇绝对不小,怕是条巨蟒。”
于和气:“巨蟒?”
捕蛇人点头。
闻翼:“多大的巨蟒?”
捕蛇人根据经验判断:“少说得有腰那么粗吧,没个两三丈怕是打不住,我从来没见过这山里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巨蟒。”
少年几个全都震惊了。
连钊吃惊道:“两三丈长?!”
于和气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围:“这么粗?!”
捕蛇人说:“要真是条巨蟒,又处于孕期的话,绝对非常危险,随随便便就能绞死人。”
虽然他知道这几位小道长有些本领,但还是有必要出言提醒,这种处于孕期的大型巨蟒极度危险,免得他们莽撞抑或掉以轻心。
闻翼他们心里已经打起了鼓。
得亏有这位经验老到的捕蛇人在,既帮他们找孕蛇,也能根据痕迹判断即将面对的是条什么蛇,起码心里有个底,李流云道:“赶紧找吧,别误了时辰。”
“对对,”连钊问,“听风知让我们几更过去接应来着?”
李流云:“三更。”
听风知让人来传话,并没有说得很清楚,只粗略交代了几件事情,最后一件说的是若他有何不测,还望小友在保证自身性命无忧的情况下,替他收个尸。
李流云怀疑过他们在平陆的藏身之地被徐章房发现了,但是听风知再三叮嘱他们留在陕州,继续帮杨家收胎。
当时闻翼听完很是不解:“听风知这是要干什么?”
李流云并非毫无头绪,他隐隐有几分猜测,听风知怕是准备以身犯险:“按他说的做吧。”
于和气一连四问:“他让我们三更去这里接应?接应谁?有谁在陕州吗?还是听风知准备过来?”
李流云摇头,并不多言:“到时候就知道了。”
未免引起那帮暗中窥视的人怀疑,他们一直带着捕蛇人漫山遍野寻找孕蛇,继而才找到此地。攸关孩童性命,他们一直尽心尽力,并非只做表面功夫而已。
李流云几人沿着长长的地道走了许久,沿途发现过一些腐烂发臭的死鼠枯植,并且伴随蛇类频繁活动的痕迹。
捕蛇人鼻子灵,嗅到蛇腥气渐渐变得浓重起来,即便几位不熟悉“蛇息”的少年也能明辨这股气味。
地道蜿蜒,约莫拐了几个弯,他们终于毫无阻碍地来到尽头。
面前显然是一堵石门。
凭李流云的机智聪明,大能所布的奇门遁甲都不在话下,何况区区一堵再普通不过的石门,一按墙上的机关,这道门便缓缓打开。
在厚重的沉闷声响里,一股阴冷潮湿的腥风渗出,并夹杂着陈旧的异味扑面而来。
几名少年做足防备,突袭的危险并未发生。
火折子燃起的微光照进黑暗,脚下有石砌的斜坡,周遭石壁粗粝,湿漉漉地生着苔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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