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然后从他们口中得知痋师已经死在了陆秉手里。
方道长渴了整两天,咕咚咕咚灌下去两大壶水,一边吃着少年端上来的蒸饼咸菜,一边把海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。
林木只在扁舟上见到重伤的听风知时就忍不住想问了,明明他们离开平陆的时候还是两个人,怎么现在只剩下听风知?白冤呢?报死伞呢?林木都没见着,直到方道长说,她在海域雷劫下烟消云散……
林木大睁着杏眼,双目僵愣发直,半天没能反应过来。
怎么可能呢?
她之前不是说,她现在天下无敌吗?
这才过去多久,也就月余不到。
她怎么会烟消云散?怎么可能烟消云散?
不可能。
林木木讷地摇了摇头,这不可能,他不相信。
连钊回头,扣住了林木不住哆嗦的手腕:“三木。”
林木涣散的目光缓缓有了焦距,他怔怔盯着师兄的脸,下意识否认道:“不会的。”
她那么厉害,厉害得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,成天端着副傲慢自负的架子,招人烦得很。
可是……
林木傻傻地问:“如果我们能早点赶到的话,有天师和流云师兄在,一定有办法破了那场劫云阵对吗?”
就像流云师兄在风陵渡帮她破了白虎临刑的大阵一样:“如果当时我们跟他们一起来东海……”
这就是天大的傻话了,林木蓦地住了嘴,因为当时他的几位师兄被罔象重伤,命在旦夕,哪能跟着白冤和听风知一起奔袭密州。
连钊盯着小师弟逐渐泛红的眼眶,没有言语。
林木垂下头,潮湿的眼睫盖住了眼底难以掩藏的悲伤,他吸了吸鼻子,小声说:“师兄,我有点难过。”
连钊叹了口气,抬手抚了抚他的头。
这时,船舱里响起何长老中气十足的喊声:“你们谁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情况?”
原本何长老不计前嫌地在给周雅人治刑伤,突然躺在另一张榻上的陆秉开始手脚抽搐,何长老本要为其探脉,结果不摸不要紧,一摸,此神人的脉搏居然跑了!
何长老一生行医,什么疑难杂症、奇经八脉没见过,头一回见到这么诡异的,连个脉都摸不到。
因为此人的脉会跑,而且是到处乱跑,摁都摁不住,何长老整个人都惊呆了,走火入魔都不是这么个跑法!
何长老盯着赶来的方道长众人,指着陆秉胳膊上突突乱窜的筋脉问:“你们谁知道他患了什么急症?”
刚好知情的方道长骇然变色:“他这是……蛇脉。”
何长老觉得自己可能年纪大了耳背:“什么玩意儿?”
方道长定了定心神道:“这是蛇脉。”
即便重复两遍,但在座的太行道弟子,包括天师京宗在内,都没听懂,何长老更是闻所未闻:“不是,你再说一遍,什么脉?”
“蛇。”方道长甚至做了个蛇行的手势讲解,“活蛇。”
何长老一脸空白地盯着他扭来扭去的手势,他知道天下之大,无奇不有,但是也不要太离谱。
方道长知道这件事太过于耸人听闻,也不怪太行道这位道医没见识,他说:“长老应该听过痋术吧?”
这不废话吗,他们这趟就是来杀痋师的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