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确实如此,方道长眯起眼睛咧嘴一笑,连连摆手道:“哪里哪里。”
大风大浪都是听风知在扛,天罚雷劫劈下的时候,也是那位白冤撑开报死伞,大包大揽地替他们扛了下来。
若是没有二位不遗余力地庇护,他们这些人,哪还有命在?
想到此,方道长不免叹了口气。
叹息声落在周雅人耳中,他靠着马车车壁闭着眼,只是默不作声地攥紧了手里的发簪——这是他跟白冤讨要的,不然,那个人走得匆忙,他若不厚着脸皮开口要,怕是什么都不会给他留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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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怎么能狠得下心,什么都不给他留。
此刻马车外的少年问:“痋师死了,那些罔象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方道长摇头,“应该都在海里泡着吧。”
天高海阔,若想在大海里寻找罔象踪迹,绝无可能,纵有深仇大恨,太行道也不可能傻不愣登地在大海里捞针,于是只能作罢。
“天色不早了,”走前面带路的连钊回头说,“今夜就在密州城暂住一晚吧。”
太行道浩浩荡荡数十号人,在密州城包下了整间客栈。
李流云、连钊、林木几个少年最清楚听风知和白冤那段不清不楚的关系,知道白冤这一“散”对听风知而言意味着什么,所以特意叮嘱过同门师兄弟尽量别去叨扰他。
太行道诸多弟子纵然仰慕传闻中的听风知,但是也都知情知趣的没往他的跟前凑,因而周雅人这一路“清静”得“旁若无人”,除了陆秉偶尔跟他说两句有的没的,周雅人基本都在闭目“养伤”。虽然瞎子闭眼多此一举,但是闭着眼睛总会让人以为他在睡觉,他能理所应当地把自己隔绝在外。
赶了一天路,所有人都早早睡下了,临近子时,陆秉又被体内的痋蛇折腾醒。他立即翻出药瓶,却怎么都倒不出来。
陆秉抖着手使劲倒了倒,药瓶里根本已经空了。
陈莺不是说这些药够撑两个月吗,他拢共才服了不过两次。
陈莺骗他!
也是,那个阴险歹毒的女人,成日以愚弄折磨他消遣,生怕他过得舒坦,怎么可能真的留给他那么多的药,难道让他携药潜逃吗。
陈莺之所以这么说,无非是诓骗试探他的手段而已。
陆秉本就没指望她真能给自己这么多药,他从来没想过继续苟活,否则他不会毫不犹豫地捅死陈莺,他深知陈莺死了他也活不了。
陈莺死有余辜,只不过,陆秉原以为自己起码还有两个月的时间,能赶回去给祖母还有爹娘磕个头。
如今看来,他可能赶不回去了。
其实这也没什么,他可以去阴曹地府给祖母磕头,只是,他想起差点步入火海中的周雅人,他刚给那个想不开的人劝回来,他要是这个时候撒手人寰,周雅人铁定还会赴一场火海。
陆秉知道阿聪以及那些罔象怎么死的,所以陈莺才口口声声扬言要烧死周雅人,再去东海扬灰,陆秉再怎么傻,也知道不死民被烧死的话,就再也没有生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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