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厨房忙活,菜色是中西结合的,张准只穿一条大短裤,在院子里的单杠上做引体向上,小飞透过厨房玻璃看着那具漂亮的身体:“我以为是张老师做饭呢。”
“他?”甄心把炒鲜笋出锅,“辣得人没法吃。”
“你做菜他吃得惯吗,四川人无辣不欢的。”
“他还好,在广东生活过几年。”
提到广东,两个人都沉默了,小飞想了想,还是说:“谢丹怡结婚,你们……”
“婚礼我们没去,但到家里恭喜了,”甄心脱掉围裙,走到门边:“准哥,吃饭了。”
张准从单杠上跳下来,趿拉着拖鞋进屋,身上湿淋淋的,小飞盯着他流畅的肌肉线条,看他甩了甩头发,孩子似的到洗碗池去冲胳膊。甄心不大高兴,台湾腔又出来了:“跟你说多少次啦,去洗手间冲,水弄得到处都是。”
张准把汗湿的头发往后拢,露出精致的眉眼:“哦,我忘了,下次。”
甄心给他盛好饭,把筷子递过去:“你每次都说下次。”
张准大咧咧地坐下:“你好啰嗦啊。”
小飞新奇地看着他们,像看一对闹别扭的小夫妻,又像看两个默契十足的老朋友,他端起自己的碗,夹了两口菜,还真别说,甄心的菜炒得不错:“下午你们一般做什么?”
“我刷刷徼博,写几篇影评,”依然是甄心回答,“他去武馆教学生。”
“武馆?”小飞拔高了调门。
“离这里不远,‘张师傅武馆’,”甄心习惯性地用拇指在张准油亮的嘴角抹一圈,“所以我说现在是他养我。”
当着小飞的面,张准有些不好意思,稍躲了躲,低声说:“是你投资的。”
这两个人是真恩爱,小飞嘴上不说,心里却想,这么平常的小互动,可能是两个男人的关系,看着怎么那么让人害羞呢,他吞了口唾沫,问张准:“带我去行吗?”
张准头都没抬:“当然,一点半出发。”
一点半,小飞跟在他后头,朝最近的公交站走,走出去挺远了,一回头,甄心还在门口看着,远远的,小飞朝他挥手:“我们孤男寡男的,甄老师会不会吃醋?”
张准没回答他这个问题,两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:“有烟吗?”
“我不抽烟。”小飞答。
张准叹了口气,不再说话,他们沉默着走到公交站,等车的时候张准仍然没有话,小飞有些尴尬,说尴尬吧,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东西,刺刺的,痒痒的,弄得他很亢奋:“我拍你可以吗?”
他要掏手机,张准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反感,蹙眉瞥了他一眼,半转过头,拿剃得发青的发鬓和纤长的脖颈对着他。
这意思很明白,小飞失望地撇了撇嘴,但还是厚着脸皮,没话找话:“好像有什么声音……是海浪声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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