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。
她现在没有了修界的灵力,不能探查他的灵脉,但可以感受他的呼吸吐纳。
很平稳,一如既往,不像有什么问题。
是她想多了吗?
江雪织再次闭上眼睛,同一时间,云沧溟眼睫颤了颤,像是要睁眼,最终还是没有。
这一觉本来只想小憩一会,没想到两人一同睁开眼的时候,天都黑过又亮了一次。如果不是地心火烧得更旺盛,明显过去了一夜,江雪织都要以为时间才刚过不久。
她坐起身,看见云沧溟居然还在睡着,睡颜安静,呼吸和缓,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。
她小心翼翼地起身,悄悄地回到桌边继续忙碌。
大大的锻造炉就摆在她正前方,地心火被云沧溟转移进了里面,此刻其中的宝物已经烧得滚烫变形。
江雪织忙着取物炼化,她的精神力锻造起这些宝物来,反而有些奇妙的化学反应,比云沧溟亲手操作的时候更与图纸上的感觉契合。
应该还是因为熟悉,一个常年操纵机甲的人和一个从未见过真正机甲的人,肯定是前者锻造出来得更切合。江雪织全部的动作都很小心,就怕把云沧溟吵醒,但其实她多虑了。
云沧溟早就醒了,因为太疼了。
脏器碎裂般的疼痛,强忍着吐血的疼痛,令他几乎彻夜未眠。
他之所以闭着眼没起来,是因为实在有些起不来。
修炼多年,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痛楚,他觉得既新鲜又麻烦。
司清源的贺典马上就要到了,他绝不会简单结束这场唤来修界所有战力的集会。若他还是毫发无损的状态,并不将这些放在眼中,但现在确实有些麻烦了。
云沧溟强忍着咳意,压下腹中痛楚,视线毫无重量地放在江雪织身上。
她没再遭受反噬,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了。
云沧溟捱过一夜后,有了新的体会,那就是天道并非产生了顾虑,不再反噬逆天而为的他们,而是一开始将反噬给了他,接下来就会全都发生在他体内。
只要江雪织还在继续,他体内的伤口便不会恢复,反而会愈演愈烈。
她不会受伤,反噬不到她身上,全都在他这里。
这和他原来想要人祭的念头微妙地重合了。
一种诡异的满足感在心底滋生,机甲造好那一日,他会死吗?
大约不会。
不用死,还能看着她使用,那已经很好了。
人要知足才会常乐。
自从云沧溟失去了自由,被桎梏在如今的位置上,他就一直劝告自己要知足。
现在也是一样。
他很知足了。
可以这样安静地看着她,看她完成她的梦想,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。
血不自觉从嘴角流出,接下来是眼睛,耳朵,甚至是鼻子。
七窍流血,这可不是好兆头。
云沧溟及时将血迹擦除,快速调息。
江雪织感觉到他“醒”了看过来时,他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。
“醒了?”
她起身,似乎要过来,云沧溟直接道:“是醒了,但还不打算起来。”
江雪织脚步一顿。
“你应当没什么需要我做的,那我便再躺一会吧。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带着刚苏醒的懒散,“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,可以这样看着你也是很好的一件事。”
他想躺着,那当然没有任何不好。
江雪织立马坐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