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源上远远不及,所能提供的,撑死过也不过是几个研究人员的理论支持。
这场所谓的“合作”,从一开始,便意味着周观熄要承担更大的成本与压力,注定吃不少亏的。
周观熄始终没动那杯酒。
“涡斑病是世界性的难题,成果最后要与外人共享,也不是融烬擅长的医药领域,我没把握,也难以做到将大把资金和人力都投进去烧。”
他淡淡开口,将酒推了回去:“我是商人,从父亲那里接手融烬才不过几年光景,也要为公司的长远发展考虑。这个项目,您和老牌企业或者资深的植物研究所去推进,似乎更为妥当。”
“你太谦虚了。”老教授笑着用手挡住了酒杯,“论整体核心技术和资源,有谁能和现在的你比呢?”
他手上使了巧劲儿,一点一点将那红酒推回到周观熄的面前:“况且,长青计划是忆流之前最上心的项目,现在由你来接手,也算是圆了她的一个愿望,不是吗?”
“忆流”这个名字一出,原本旁边看乐子的徐容筷子差点脱手。
因为对周观熄而言,这确实是一张关键而永远有用的人情牌。
周观熄盯着酒杯微微摇晃的液面,神情却没有变化:“这确实是她的愿望,但也没说一定要我帮她实现。”
老教授微笑着,对身后的助理招手:“忆流留了东西给你,你看完再给我答复吧,观熄。”
两样东西呈在周观熄的面前:一粒褐色圆滑的种子,和一封薄薄小小的信。
种子个头不大,表面覆着白色的螺旋斑点,是涡斑病最为常见的症状,没什么特别。
而盯着信上的内容,周观熄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良久他抬起手,接过那杯酒,喝了下去。
回家后,周观熄将种子和信摊在餐桌上,与周忆流对峙:“你留下来这些东西给我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周忆流没有作声。
然而桌面上的那张纸条,字迹却潇洒飞扬:
“亲爱的哥哥:
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,那就证明农学院的那群老头子研究效率实在不行,最终还是厚着脸皮找到了你呢。
好久不见呀,长话短说吧。总之这颗种子里呢,藏着一段我留给你的话——一段我认为十分重要,也非常希望你可以亲眼看到的话。
想知道这段话的内容是什么呢,你只要帮老头子们继续研究出涡斑病的解药,让这颗种子自然发芽,就能免费看到里面的内容了,是不是十分简单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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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ps.必须必须要自然发芽哦,暴力破坏的话,里面的东西可就看不到的哦~)
——你心系自然界的妹妹周忆流女士。”
周观熄冷冷道:“你都已经费尽心思写了封这么长的信,有什么想让我看到的话,就不能在上面直接一起写出来吗?”
周忆流还是不说话,笑眯眯地注视着他的脸。
周观熄在漆黑寂静的客厅里走了两步,突然开口:“你真的以为,我会为了一颗种子里的话,就接手这个注定不会带来任何好处的项目吗?”
屋内万籁俱寂,相框里,黑白色的周忆流始终不语,只是笑眼弯弯地看着他。
周观熄静了许久,最后说:“周忆流,你真的很会给我添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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