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解药研究方向。
赵鸿明在他耳边叹息,说不论如何调整土壤成分,涡斑始终难以消除。周观熄蹲下身,仔细观察着作物上涡斑的生长状况。
或许是星系间不同的重力影响,又或是周观熄本就心神不宁。观察完起身时,他身形无端一晃,单手撑着地面,才勉强稳住身体。
他的掌心尚留着上次在电影院被划伤的伤口,掌心与土壤中细碎的沙砾摩擦,裂开了一道更小的伤痕。
身旁的助手连忙找来了创可贴,却没想到下一秒,那极细小的伤口,在众目睽睽下……竟冒出了一株鲜嫩的绿芽。
赵鸿明吓得以为他感染了未知疾病,周观熄却僵立在原地,盯着掌心发怔。
他当然清楚自己的血液里有什么——是由颜铃亲手下的,无穷蔓生的蔓月铃蛊的蛊种。
意识到某种可能,他猛地低头,看向脚下的土壤。
此前从颜铃血液里提炼并复制出的活性成分,单独使用确实毫无作用;而赵鸿明研究多年的太空土壤,也始终无法达到理想的修复效果。
但如果——将两者结合在一起呢?
窗外的雨声似乎小了些,连绵温柔地敲打着屋檐。小屋内烛火摇曳,光影暗荡。
颜铃呼吸急促,沾着药粉的指尖抵在男人胸前: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所以我们发现,先前判定为失活的解药,一旦与这种土壤结合,便能实现百分之百的涡斑修复。”
周观熄一字一句,“而这一次,是永久的,不会再度失活的完全修复。”
“所以解药依旧来源于你。”他与身上的男孩对视,字字清晰,“依旧是你,唤回了这个世界最后一抹绿意。”
颜铃没说话,只是怔怔出神,眼睫的圆润弧度宛若银杏叶片,在下眼睑投下一片扇形阴影,遮掩着翻涌的心绪。
“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。”他喃喃道。
咬着嘴唇,他将视线飘向远方,声音难以自抑地发颤:“在米米乐园,你答应和我回到岛上,到底是真心的,还是……只是在当时为了让我安心配合你们,演给我看,好让我……”
他没有再说下去。
周观熄凝视着他的脸,沉静道:“你明明知道答案。”
如果只是为了解药,何必在尘埃落定之后,还要选择来这座小岛?如果是一场戏,目的已经达到,又何必演得如此完整?
颜铃沉默了。
他仍半跪在周观熄身上,半晌后才心不在焉地低头,继续涂抹着手中的药粉。
心绪纷乱之间,后腰忽然被一只大手稳稳扣住,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向前一带——
他猝不及防,慌忙撑住身后的床板,才没彻底整个人摔进面前人的怀里:“你动手动脚干什么?我在上药呢。”
耳畔传来周观熄的轻叹:“你现在坐的位置……”
他这句话微妙地只说了一半,颜铃迟钝了一瞬,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坐在何处。而手上有节奏的涂药动作,不断轻微摩擦的身体,又让此刻的场面形成怎样荒谬崦暧昧的既视感。
他耳根焯烫,几乎是本能的立刻想要起身,却又觉得这么做显得自己心虚。念头一转,反倒理直气壮地坐得更稳了些,甚至还挪了挪屁股:“包扎个伤口而已,周总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,能不能少动些歪心思?”
他伶牙俐齿,阴阳怪气个没完没了。而周观熄只是静默看着他,不说话。
颜铃有点心虚,却又莫名觉得扳回了一城,心情竟轻松了几分。他无视周观熄的目光,将干净的绷带缠好,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,翻身下床,从衣柜里挑出最大的一件衣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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