忱林见死不救、事不关己,身体快过脑子,唰地一下往旁边一撤。
邵惜的手臂本能地胡乱抓挠,然后死死地抓住了段忱林做好造型的头发。
这个时候,如果双双原地倒下,那也还行吧。
偏偏两人顾忌着形象,四肢乱七八糟地挣扎着想要撑住,于是演变成刹不住车,直直地往一个方向冲。
一切都像是慢电影,邵惜余光看到一大坨白色的物体。
他绝望地闭上眼睛,心想,完了。
两人缠在一起,结结实实地撞进三米高的巨型蛋糕里。
满座哗然。
一股浓厚的甜味快速淹没了邵惜,奶油争先恐后地滑入他的口鼻,头顶上的蛋糕胚砸得他眼冒金星,他想抓点什么,却只抓了满手从指缝溜走的黏腻。
与此同时,头顶响起了无数摄像机咔擦咔擦的快门声与无数人的窃窃私语,闪光灯亮得让昏暗的宴会厅直接变白天。
“他俩刚刚是不是在打架?”
“果然是不和吧?被强行拉来联姻的。”
“成何体统,领裁和赫维斯真的已经到这一步了吗?到强迫牺牲孩子也要抱团?”
“即便如此,这俩孩子也太不懂事了点,什么事私底下解决,现在多丢脸啊。”
最后两人互相拉扯的动作,确实像打架。真的完了,邵惜闭上眼,就让他直接溺死在蛋糕里吧。
事与愿违,段家和邵家反应还是很快的,仅仅只让邵惜逃避了十几秒,就来了许多人用毛巾将两人团团围住,企图保下最后一点颜面。
楼上就是酒店,邵惜被扶着站起来,再塞进移动辅助车里,身边跟着好几个工作人员,将他全程遮挡。
随着车子的移动,段母紧急公关的声音也渐渐变小。
邵惜全身上下完全被奶油、糖霜和蛋糕胚淹没,从头到脚都是五颜六色的粘稠物,滑稽又狼狈,昂贵的礼服也彻底报废。
他垂着头,有点害怕,虽然说他从小就各种调皮捣蛋,闯出来要陈时津擦屁股的祸也多得数不清,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,和这次是完全不能比的。
他吸了一下鼻子,却只把奶油吸了进去,又开始呛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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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上被劈头盖脸地扔了什么,邵惜扯下来,是一条干净的毛巾,他胡乱地擦着脸,这下能勉强看清周围了。
段忱林正坐在他对面,看着还挺平静的,不像在生气的样子,只是面无表情地掀着眼皮。西装外套也不知脱去哪了,衬衫开了好几个扣子,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腹线条,估计是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恶心。
与他的忐忑不同,莫名的,邵惜在段忱林一如既往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痛快的爽意。
疯、疯子啊……邵惜腹诽。
或许是他盯太久了,段忱林转过脸来。
邵惜眼睫毛长,擦不干净,奶油全沾上面了,雪白一片,眨一下就蹭上一点在下眼睑,眼睛也红红地半睁着,一点点眼泪坠着要掉不掉,可能是奶油进眼了难受,配上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,确实能欺骗很多人的样子。
邵惜指控他:“都怪你,你为什么要躲开啊?”
段忱林不懂,邵惜是怎么做到都那么可怜了,但一开口就让人讨厌得牙痒痒呢?
段忱林淡淡地想,拔了他舌头算了。
两人分别被送到独立的房间,邵惜足足洗了半小时,身上那股黏腻感才稍微下去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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