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。
段忱林侧头,下巴碰到了邵惜的头顶,从这个视角只能看到邵惜纤长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尖。
生病了比张牙舞爪的时候乖多了,但这样也没意思多了。
段忱林说:“先起来吃点东西,瘦肉粥。”
可邵惜只感觉自己被一个厚重巨大的水球吞了进去,在水波里晃来晃去,所有声音都被水挡住了,听不真切。
过了好几分钟,他才迟钝地摇了摇,连带着段忱林的肩膀都跟着动了动。
段忱林看了一会,脸上浮起一副“真是麻烦”的烦躁神色,捧起邵惜的脸,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托着,柔软的头发蹭过他的手心,有点痒。
可能是这样稍微舒服了点,邵惜的眉头渐渐地不再皱得那么厉害,嘴巴也无意识张开了,呼吸稳定悠长———看来是真的睡着了。
他是被转移到病床了吗?怎么枕着的这个枕头那么舒服,暖暖的,软软的,也不再晃了,好稳。
睡到一半,还有人一点眼力见也没有地靠过来,低声问他:“要不要上洗手间。”
吵着人睡觉了!邵惜将头一拧,往“枕头”里再埋了一点,不想搭理。
于是等陈时津来到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:段忱林随意地坐在椅子上,长腿交叠,左手无所事事地刷着手机,右手则托着邵惜的脸,后者的脸颊肉软软地挤出来,蜡笔小新似的。
已经下午五点半了,他得赶回去听讲座,段忱林看了眼陈时津,示意交接一下邵惜。
陈时津觉得好笑,也学着段忱林的姿势,将手摊开放到旁边,一点一点接过邵惜睡得有点发烫的脸,就像把熟睡的婴儿从人的怀抱转移到床上一样,小心翼翼的。
邵惜“唔”了一下,但没醒。
终于得到了解放,段忱林坐得浑身都硬了,甩了甩手,嫌恶道:“脏死了,口水都滴到我手上。”
陈时津笑得更开了。
晚上七点多护士要过来拆针,邵惜这才醒了,他睁开眼,小内双霎时叠成了个欧式大双,反应了一会自己在哪。
他侧头,看到了陈时津,他嘟哝道:“时津哥……”
陈时津“嗯”了一声,“还难受吗?”
邵惜蔫蔫地点了点头。
陈时津捏了捏自己有点抽筋的手臂,道:“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,再送你回学校。”
两人就在医院附近的粥档坐下,邵惜没什么胃口,也感觉不到饿,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粥,哪怕已经不会再吐了,但仍有反胃感,不舒服。
陈时津也不勉强他,只道:“多少塞点,你一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邵惜应了一声,他抬头看陈时津。
陈时津正在吹凉勺子里的粥。
邵惜看着看着,忽然瞳孔一缩。
陈时津的嘴唇上有个小伤口,看着挺新鲜的,只结了浅浅一点痂,一看就是今天弄的。
第14章 猛地亲了下去
邵惜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,于是他定睛看了会,看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,看得陈时津都觉得奇怪开始摸脸。
他确定。
那就是一个伤口。
邵惜用力捏住指节,问:“哥你今天见了哪些人?”
陈时津想了想,“就公司的人还有忱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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