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来对他而言不是分别,而是一场笃定的继续——反正他和陈时津、段忱林,会一直在一起。
他拿到自己的手机,在群里发了句:考完啦!
陈时津:考得怎么样?
邵惜嘴角一扬:稳得不行。
陈时津发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包:那我先回去了,今晚我外婆过来。
邵惜:明天我们出来玩啊!@所有人
陈时津:好。
段忱林:。
考场塞车,管家暂时过不来,邵惜百般聊赖地踢着路边的石子,忽然想回学校了。
一般,要高考的学生会在第二天才回学校收拾东西,但不知怎么的,邵惜就是想现在回。
反正在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待着,没意思。
他总不能去找段忱林玩吧,陈时津不在,他俩说几句就要打起来了。
邵惜向来是想一出做一出的性格,当即发消息告诉管家不用来了,考场离学校就十多分钟路程,他走过去好了。
走几步路,左手拎了杯奶茶。再走几分钟,右手多了个面包。等到了学校门口,他抬头看天,发现快要日落了。
他蹲在花坛边,散漫地逗了会那只认识的玳瑁猫,直到猫拿屁股对着他,他才站起来,慢吞吞地朝教学楼走去。
然而,他失望地发现,别说班里熟识的朋友了,全校几乎都没什么人,空荡荡的。
邵惜是一个很难忍受孤独的人,特别是之前大家为了高考一直在一起认真准备,此刻考试结束,没有了事做,身旁也从人声鼎沸到了万籁俱寂,让他觉得非常空虚,心情低落了下来。
东西也不想收拾了,算了,打车回家好了。
偶然的一抬头,他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墙壁上,这才发现,整间教室都被蒙上了一层粉。
G城经常会有晚霞,但今天格外特别,一种浓郁的粉色在橙黄的夕阳中蔓延开来,直至整个天空都被这种粉所浸染。
一楼是镂空的走廊,处在二楼的高三教室,层高会比正常二楼要低一些。
邵惜轻车熟路地坐上了那个他常坐的窗台,看着日落发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听到身后有声响,下意识地回过头,直直地对上了站在门口来人的眼睛。
竟然是段忱林。
但此刻哪怕是段忱林,也足以让他开心了。
教室里没有开灯,黄昏的光透过玻璃窗,斜斜地照在课桌上,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。
邵惜的眼睛很亮,脸侧的发丝发着光,正惊喜地看着他,朝他招了招手,热情道:“段忱林!” W?a?n?g?址?f?a?B?u?页?ⅰ?f?ù???è?n?????????5????????
段忱林脚步一顿,看着那笑容,停在了原地。
“过来啊,”邵惜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,理所当然道,“坐这。”
过了一会,段忱林才敛起眉,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旁。
邵惜同段忱林对视了一会,忽然手指扣紧了底下的窗台,“你该不会要把我推下去吧?这是谋杀!”
段忱林连眼皮都懒得抬,只单手撑住窗台,利落地一跨身,坐了上去,腿垂下来,碰着墙壁。
见段忱林这么给面子,邵惜也有些惊讶,他的心情因这意外的陪伴重新好起来。
六月的天气还不算炎热,风吹过来,扬起他的发丝和衬衫。
等段忱林上去了,他才懂得了为什么邵惜那么喜欢坐在窗台上,视野被陡然拔高拓宽,平日被困在四方教室里的风景,此刻以一种全新的样子铺展在眼前。
他这才发现,那片他们都不愿意去的泥泞小树林后面,竟然是一片正在开发的荒地,几只白色的大鸟停在上面。
“喂,”邵惜开口,打破了静谧,“都没问你,今天考试你怎么样?”
段忱林说:“还可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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