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能理解吧,毕竟他是后来的那个。
也没什么所谓的。
直到那天在车里,邵惜挂断了他的电话,“嘟——”的忙音在密闭空间里响彻。
邵惜接了陈时津的电话,和陈时津好声好气,轮到他就没有丝毫余地地挂断。
当着陈时津的面。
很尴尬,很丢脸,很愤怒,也有点伤心。
邵惜本来在最开始就不喜欢他,玩得再久,哪怕三十年四十年,也只是差别对待。
他突然就觉得,很累。
这样的友谊,对他来说,似乎不是好的。
感觉……没有必要。
少年人的感情就是冲动的、懵懂的、非黑即白的,所以他想断了。
站在机场的时候,段忱林望着送行的亲友,笑了笑。
果然,邵惜不会来。
不过确实是他先做错在先,他也没有单独和邵惜说。
算了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还是站到了停止值机的最后一刻,可现实哪有那么多刚好赶上。
他没有回头。
牛仔裤已经被打湿了一大片,邵惜说:“我那个时候……是、是生气,但没到那个、地步的,我只是觉……”
他断断续续的,说几个字就要停一会抽几口气,才能接下去,“觉得很、很尴尬,不知道……怎么和你见面,电话是我不小心按断的呜……虽然哪怕不、不按断,我也是、也是要拒绝的……”
最后几个字,他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。
邵惜有些厌弃自己,他怎么那么爱哭?他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孩子像他这样动不动就掉眼泪的。
其实他有在努力忍了,在饭桌上他已经憋回去了,但段忱林一开口,他的鼻子就止不住地酸,一酸,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外溢。
邵母没说错,他确实一直哭到了大学开学,他歇斯底里地哭,怨恨到了极致,还把三人曾经一起拼的乐高全部砸碎了。
明明说好一起上同一所大学的……段忱林背叛了他们的约定。
可当碎片散了一地,他又跌坐在地上,对着满地狼藉流眼泪。
段忱林为什么要亲他?
在段忱林出国的那一天,邵惜终于得到了答案——
段忱林就是为了恶心他,连离开了都要留下这个难题折磨他。
风停了,远处的草丛停止了摇曳,邵惜也不动了。
段忱林看了他一会,张开了手,轻声问:“要抱一下吗?”
邵惜哭着说:“秋千会断的。”
段忱林就说:“不会,就算断了,下面也还垫着我呢。”
邵惜就走了过来,整个人扑进段忱林怀里,双手绕过他的脖子,缠紧。
段忱林托住邵惜的大腿,让他坐上来,面对面的,稳稳抱住。
邵惜把脸深深埋进对方的颈窝里,吸着鼻子,带着哭腔说:“我、我要把鼻涕蹭你衣服,上……”
段忱林勾了勾嘴角,“嗯。”
邵惜便粗鲁地狂蹭。
段忱林的眼睛抵着邵惜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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