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忱林把袖子挽了起来,露出结实的手臂,他说:“先去喝一杯水,早餐快好了。”
邵惜纠结了一会,还是没问,可能只是一晚上没补回来。
邵小黑还小,精力无限,一醒就逮着人捉弄,顺着段忱林的裤腿往上爬,来回好几次,差点跳进电饭煲里。
段忱林不得不拎过邵小黑的后颈,把猫丢到沙发上,来了一句:“讨厌鬼。”
邵惜放下水杯,因这个字眼,他忽然就想起来,段忱林昨晚在秋千上抱着他,说的那句“所以刚回国的那段时间,我很讨厌你”。
他窝在沙发里,看着段忱林在厨房挺拔的身影。
刚重逢的时候,他当然也是讨厌段忱林的。
那后来为什么原谅了呢?
可能是再怎么愤怒,四年也过去了,时间总是会抚平一切,并且篡改记忆,进行洗脑:其实当时你也没有多伤心,只是哭了一下罢了。
直到,他听到段忱林回国,怨恨之余,另一种情绪更快地从心底涌了上来———
开心。
段忱林回国了。
……
我很想你,段忱林。
第49章 那你要不要看
今天的早餐是胡萝卜瘦肉瑶柱粥和香菇马蹄蒸饺。
留子的手艺确实不错,邵惜吃了个撑,他满足地伸着懒腰,手臂向上伸展,睡衣下摆因此往上走了点,露出一截白皙劲瘦的腰线。
“等下,”段忱林的目光一下捕捉到了那抹刺眼的紫,“你腰上,怎么有个淤青?”
不是他眼尖,而是那块淤青不小,被裤腰遮住一半,颜色还特别深,在邵惜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明显,像中毒了。
“嗯?”邵惜低头看了下,随即捂住,“哦没什么……”
段忱林蹙眉,“怎么弄的?”
邵惜连忙摆手,声音不自觉地变小,带着点欲盖弥彰:“不是,没有。”
段忱林已经起身,从药箱里翻出来了万花油,“撞到了?”
邵惜胡乱地“啊嗯”了几声,“……是撞到了,但不是很严重,不用上药,你别翻了。”
段忱林盯着他:“这叫不严重?”
邵惜从小就这样,又皮又跳脱,以至于身上总出现大大小小的伤,他一边喊着不要涂药,一边碰到了又疼得龇牙咧嘴,最后往往由他和陈时津连哄带强地处理。
陈时津还会游说一下,他一般把人一按,直接上手。
但现在他不能这样了。
邵惜被这个眼神看得冤枉,再三表示,“唔……真的不用,没事。”
段忱林坚持:“那也要涂一下,好得快些,等吃完早餐,你涂完了我们再出……”
邵惜从来没觉得段忱林这么啰嗦过,宛如陈时津上身,他听着,忍无可忍地打断:“那是吻痕!”
“嗯?”轮到段忱林愣住了。
话头一旦出口,接下来的所有都顺理成章了,邵惜忽然就变得大胆起来,那点羞赧被一种奇异的理直气壮替代,他甚至趾高气扬地踩到椅子上,“对!你亲的!都说了不用涂,不用涂!这下听明白了吧!”
段忱林闭上了嘴。当时醒来,由于邵惜蜷缩着和被子盖着的缘故,他对邵惜的情况一无所知,只能看到后颈和后背上的那些。
他也猜过、想象过邵惜身上其他地方的惨烈,可神奇的是,邵惜的脖子和锁骨上干净得没有一丝痕迹,他又情不自禁地抱有一丝侥幸。
那天晚上,他是不是尚且还有一丝理智,也没有把邵惜折腾得那么惨。
况且很少有把吻痕留在腰上那个位置,以至于他一下没联系起来。
邵惜迟疑地问:“你是醉了会断片那种类型?”
段忱林的喉结滚动了下,缓慢道:“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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