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的段阮看着眼前这一幕,不禁有些出神。
向来知道周霁禾长得好看,可每看一次都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次。
回过神来,段阮叹息一声,“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?我有个朋友正好在精神科工作。你每次状态不好的时候就会做噩梦,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。”
“再说吧,这么多年都过来了,早习惯了。”
“而且也没什么好担心的,我好着呢。”周霁禾冲段阮毫不在乎地笑笑,“我去上课了。”
“诶!等等!”
段阮喊住正准备往二楼舞蹈室走的周霁禾,“我今天晚上不能边看店边等你下课了,家里老头子非让我去相亲,一会儿就得走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周霁禾脑子里想起了原本应该守在店里的另外一个人。
“十五他人去哪里了?”
“鬼知道,估计又偷跑出去了,等我有空再收拾他。”
提起自己这个玩心极重的堂弟段时午,段阮下意识翻了个白眼,“指望他帮忙看店,我们还不如直接再重新招个店员,反正我昨天把招聘启事挂到网上了。”
“你看着招吧,我没什么意见。”
对于店里的各种人事调动,周霁禾一向懒得去管。
“嗯,那你下课自己回去的时候小心些。”
又听段阮抱怨了几句自家堂弟的不是,周霁禾半推半就将她目送了出去,紧接着转身直奔二楼的舞蹈工作室。
趁着走路的空隙,窗外时不时会飘进来几缕茉莉花的清香味,倒令她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许。
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梦,周霁禾上楼的脚步下意识顿了顿。
自从高中毕业那年家里出事后,即使往日再十指不沾阳春水,她到底也还是学会了自给自足。
段阮是她大学的同班同学。
毕业后的第二年,两人合资租下了市区两层楼的某个门店。
一楼开了家名叫“between”的花店,二楼是她的古典舞工作室。
如今五年匆匆溜过,花店和工作室经营得都还不错,起码不用再为了钱而踌躇不定。
除了偶尔会做个梦来提醒她当年不堪的悲恸往事以外,如今倒也感觉日子过得还算安逸。
毕竟往事已矣,人总得向前看。
*
晚九点。
滂沱大雨如约降至,电闪雷鸣间,空气中掺杂着湿漉漉的潮气。
下课后,周霁禾先是回休息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然后折身返回练舞室,准备收拾一下凌乱的舞房再走。
穿过长廊还没走几步,视线却被拐角处的一抹身影吸引。
一个小姑娘正坐在长椅上发呆,双手抱着浅粉色的星之卡比书包,看起来孤单极了。
周霁禾自然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学生,于是缓步走到她面前蹲下,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鼻梁。
“下课以后不跟家长回家,怎么在这里坐着?”
小姑娘长得很是粉嫩精致。
似乎是因为刚跳过舞的缘故,脸上带着绯红,再加上一双滴溜溜黑葡萄似的杏眸,整个人看起来相当软糯。
“周老师,外面下雨了。”
小姑娘晃了晃双腿,奶声奶气地说,“我在等舅舅来接我,可是他太忙了,妈妈叫我不能随便打扰他。”
“那你妈妈呢?”
“他们比我舅舅还要忙,平时都联系不上的。”
周霁禾听了,不自觉地蹙了蹙眉,心里对小姑娘的家长平添了几分不负责任的坏印象。
“要不要用老师的手机给你舅舅打个电话?”
周霁禾攒足了耐心,支起身子在她旁边坐下,“或者老师把你送回家,怎么样?”
小姑娘先是摇了摇头,然后绽开甜笑,“周老师,你今天好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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