梏的手,将还没系上的链子扔到了旁边。
“郁谨南,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。”她又重复了一遍。
“诺诺,别拿这些话来激我。”
男人将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,额间的黑色碎发自然垂落,遮住了满目复杂。
周霁禾知道,他已经快要到达生气的边缘,可她依然不肯服软,打算就这样以卵击石地和他对抗下去。
“除了这些,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?”她瞪他。
“告诉我,你爱我。”
“我能爱上你,也能爱上任何人,你并不是不可取代的存在……”
尾音还没落地,随即被他堵住。
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,不允许她后退,也不允许她躲闪,就这样生生承着他覆来的全部。
撬开唇舌的力度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强势,他携着她共舞,与她彼此勾缠,煽动了一波又一波的节奏。
换气的空隙,他松开她的唇,她张口便咬住了他的肩膀。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面料,一抹灼烧的钝痛感瞬间袭来。
她使足了力气,像是在宣泄自己所有的委屈和不满。
男人眉心不自觉地蹙了一下,却没吭声,就这样任由她咬着。
过了良久,她松开他,作势要挣脱开他的禁锢,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他揽了过去。
她挣扎得更凶,他将她的双手背在身后,捡起一旁的腰链在她的两只手腕上环了两圈,最后收紧。
窗外雨势渐大。
进去的那刻,她听到他低沉着嗓音说:“是我把你惯坏了。”
朦胧之际,周霁禾不懂他的意思,可很快便彻底明白了。
一直以来她都被他呵护得太好,以至于让她渐渐忘记了最初和他重逢时男人所展露的性格。
他疏离、凉薄、寒冷,永远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,如果不是他对她有情,那她永远都不会成为他的例外。
他的确惯坏了她,甚至从没让她痛过。
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,周霁禾体会到了痛,身体传来的只是微弱痛感,更多的痛楚是来自于心理上的。
可这些疼痛很快又被剧烈的快感取代。
她在床上从来都是拘谨的,每次都要他连连半哄,才暂且能跟上他快节奏的步调。这次他并不准备迁就于她,连技巧都平添了几分刁钻。
她像是漂泊在海面上孤苦无依的流浪者,浪潮随风袭来,她不知道到来的究竟是危险还是虚惊一场的激流。
有惊无险。
这种无措感带来了十足的反差,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。
漫长的马拉松迎来了终点,在即将越过那条胜利的红线时,他却突然停下,低头锁住她的眼睛。
没有丝毫伪装的情况下,周霁禾的眼里涵盖了太多内容。
她就这样不上不下地中途悬着,极为难捱地回视着他。找回一丝理智的时候,她咬紧了牙关,不让自己开口服软。
时间仿佛已经静止不前。她不说,他便不会行动。比起即将攀登高峰的她,他显然攒足了耐心等她主动告饶。
到最后,他退了一步,哑着嗓子问:“还分手吗?”
她哽咽出声,腔调多了几分细软,“……不。”
等到一切平息后,她的手腕得到了解脱。男人将那条链子重新系在了她的腰上。
动作温柔如呵护至宝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笃定。
“再扯断,你知道后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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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霁禾睡得并不踏实,天还没亮便醒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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