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,什么事都可能会发生,他们不信倒也正常。”
“郁谨南前些年给咱们学校捐了栋教学楼,前段时间不知道被哪个好事者扒了出来,说那栋楼的名字是以你的小名命名的。”
顿了顿,孟以书问:“禾禾,你知道这栋楼的存在吗?”
“我知道。”
简短的三个字,一语双关。
她知道这栋教学楼名字的由来,也知道郁谨南当年对她的感情。
孟以书由衷感叹:“有情人终成眷属,真好。”
“虽然这声祝福可能来得迟了些,不过我还是想当面跟你道声恭喜。”
周霁禾微微一笑,无声接受了她的祝福。
“那你呢,和潘岩怎么样了。”
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问,孟以书露出惊讶的表情。
“你好像……有些变了。”
从前的周霁禾爱与憎都无比分明,如今仿佛恬淡了不少,她的各种情绪不再如以往一般轰轰烈烈。
当初因为潘岩的关系惹得两人不欢而散,孟以书明显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冷漠与决绝。
可是眼下,她对她随和依旧,她与她照常寒暄闲聊。
如果换作过往,两人之间的芥蒂绝不可能就此随风消散,周霁禾的眼里向来容不得沙子。
而孟以书心里再清楚不过,终究是自己对不起她,所以也从没指望过可以得到她的原谅。
“以书,你我都不再是小孩子了。”周霁禾说,“很多事无论对错,我都不想再去做没有意义的判断。换句话说,不去判断,很多事自然也就想开了。”
“禾禾,我……”
想说出口的抱歉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。
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,周霁禾又说:“我只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对我的各种好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当年的百般迁就,或许我可能连一个贴心好友都没有。”
沉默了几秒,孟以书问道:“所以我们……还能做回好朋友吗?”
周霁禾没回答,而是说:“明年能留给我一个档期吗?”
“我想邀请你做我的伴娘。”
无声落泪。
良久,孟以书含笑答应:“好。”
两人叙了很长时间的旧。
临走之前,她回答了周霁禾刚刚问过的问题:“我和潘岩已经分开了。”
“禾禾,你当时说……强扭的瓜不会解渴,这句话我是在不久之前才明白的。”
“潘岩并不爱我,只是享受自己被爱的那种感觉。”
“十多年的时间……这么漫长的暗恋,可能我当时真的是鬼迷心窍了,他稍微勾一勾手指,我立马就答应了做他的备胎。”
“好在我现在已经彻底醒悟了。”
“禾禾,以后我只爱自己,也会珍惜爱我的人。”
“事实证明,不是所有的暗恋都会修得正果。我是,潘岩其实也是,所以我不怨他。”
“因为我们都扯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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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,郁谨南过来接她回家。
车厢内,周霁禾简单同他讲了讲孟以书和潘岩之间的故事,随后轻声感慨:“暗恋真的很像是在下一个不知道结果的长期赌注。”
赌赢了会感动自己。
赌输了便会陷入无尽的悲哀深渊。
郁谨南没对她的言语发表评价,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另一边。
“你的声音不对,又感冒了?”
周霁禾吸了吸鼻子,嗡着嗓子说:“嗯……应该是在水里待太久着凉了。”
“不过我早上已经吃过药了,晚上睡一觉估计会好很多。”
“等等回去给你熬点姜汤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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