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深无语了一会儿,然后说:“我守男德,不行?”
两人拌了两句嘴,很快开始了新一轮的牌局。
时间过半,陈知曲和彭远已经被淘汰。
周霁禾正要出牌,倏然被郁谨南缓声打断:“出另外两张。”
出于对他算牌能力的信任以及对他本人的绝对依赖,她自然想也没想便直接按照他说的去做了。
两张纸牌落地,纪云深挑了挑眉,顺势将手里其余的四张牌丢下。
“我只剩最后一张牌了。弟妹,你输了。”
耳闻至此,周霁禾放下手里的底牌,莞尔开口:“是我输了。”
在输家回答问题之前,一旁的彭远适时接过话茬:“弟妹,你的初恋是谨南吗?”
纪云深打断他:“这局我才是赢家,你好好喝你的罚酒去。”
因为需要遵守游戏规则,周霁禾没回答彭远的问话,而是就着开局抽到的问题答道:“如果回到十年前,我可能会先对他说声抱歉——”
“然后会赶在他喜欢我之前,尽我所能地主动先喜欢上他。”
周霁禾的目光看似平静,从她的眼底深处却不难察觉到一抹坚定如炬的赤诚。
她说,想回到过去对他说声对不起。
为她当年没发现他的心意感到抱歉。
为她当年对他无意间的出言中伤感到抱歉。
如果真的可以自行弥补遗憾的话,那她一定会让高一的周霁禾学会放低姿态,对他道出自己真正想讲出口的关心和问候,而不是生硬地将原本带着好意的黑巧丢到他的课桌上,让它变成了践踏他自尊心的工具。
她说,想回到过去,尽自己所能地先喜欢上他。
这样他就不会背着那么多年的遗憾,也不会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独身一人。
至少还有她可以为他分担一半。
周霁禾说完这两句话,在场的众人都发现坐在她身旁的郁谨南表情变了变。
男人对外表现出来的情绪向来极淡,倏然间喜形于色,大家却并没觉得有多奇怪。
——毕竟他面对的是周霁禾。
彭远露出八卦的眼神,了然似的“哦”了两声,仔细品了品她的后半句话,最终总结了一句:“原来谨南还真是你的初恋啊。”
“当然。”周霁禾笑。
众人接连起哄。
又玩了几局,不知不觉已经接近零点。
散场之后,周霁禾起身来到主卧的洗手间。
拧开水龙头的开关,她用冷水将整张脸打湿。
感觉困意渐渐消失,这才挺直腰板,对着镜子随意擦拭了几下滴落在脖颈间的水珠。
洗手间的门被拧开。
即便眼下她没转头看向声源处,却也知道进来的人是郁谨南,毕竟除了他没人会跟进主卧。
周霁禾透过镜子去探寻他的身影,随口问道:“怎么没跟大家一起守岁?”
郁谨南扬眉,“来陪你。”
“不用陪我,我马上就出去——”
尾音还没讲完,周霁禾整个人被他拉进怀里。
下一秒,男人大手握住她纤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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