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霁禾哪里会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意思。
她转过身同他面对面,嗓音异常细软:“我前段时间把外卖软件上的名称全部改成了‘郁太太’,每次外卖员喊我的时候,我的想法都和你现在的想法一样。”
郁谨南挑眉,“看来我们想到一起去了。”
“没办法,谁让我们这么心有灵犀。”
玩笑过后,周霁禾犹豫了一下,突然没由来地说了句:“郁谨南,其实我有些紧张。”
“婚前焦虑?”
“好像是有点儿。”她点了点头。
“我这几天连续校对了好几遍婚礼上的宾客名单,总觉得不仔细核对的话,就会很容易出错。”
“一切交给我。”他哄她。
“才不要。”周霁禾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了。
“交给你的话,你又要开始熬夜准备这些东西。我自己其实可以做好的,相信我。”
郁谨南垂眸去吻她的额头,“嗯,相信你。”
“别太强迫自己,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跟我说。”
周霁禾顺着他的话茬往下说:“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。”
她拉着他朝书房走,边走边补充,“婚礼的喜帖需要你来写。我的字不如你的字大气,这种比较正式的邀请函还是由你亲自书写最合适。”
将纸笔摆好,她把人拉到书桌旁边坐下。
正准备抬腿往他对面走,却被他使力拽了回去。转瞬间,她生生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周霁禾下意识想挣扎,“我坐在这里你没办法好好写字,不会遮挡你的视线吗?”
“不会。”郁谨南把人圈紧,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。
“你先帮我抄录一份原稿,到时候我再照着写。”
即使隔着两层衣服面料,她还是能清晰感知到来自于他的烫意。
这种情况下,她的注意力俨然全被他夺了过去,哪里还会想着认真抄录。
正如是想着,周霁禾开口:“那你等我一下,我去搬把椅子过来。”
等她说完,他伸手阻止了她欲要起身的动作。
男人在她腰间轻捏了一下,示意她专心些,“就坐在这里抄。”
眼见如此,周霁禾放弃了去搬椅子的想法,执起桌上的黑笔开始在喜帖上书写文字。
可无论怎么佯装认真,她的内心始终没有平静下来。
时间开始过得格外漫长。
她手里的动作不止,男人手里的动作亦是不止。
写完三分之一的时候,她停下,男人也随之停下。
“继续写。”
她听到他说。
话音刚落,周霁禾余光瞟到他拉开了旁边的抽屉,从里面翻出一样东西。
等看到究竟是什么东西时,她连忙软声阻止:“……别,我还没写完。”
尾巴被推进的同时,他低沉着嗓音说:“你写你的,我们各司其职。”
二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,室内开着空气加湿器,眼下她却觉得又燥又热。
她莫名犯起了倔,捏着笔杆的指腹微微泛白,无论如何也不肯吭声,只顾低头写自己的。
正红色的喜帖上,她的字迹歪歪扭扭,早已经不知道自己写出来的内容究竟是什么。
前浪与后潮骤然一同翻滚,瞬间煽动了无数节奏。
船只摇摇欲坠地飘荡在海面,四周一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