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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午饭,知知和伙伴在小山坡玩,有小孩问:“知知,你大姐是不是嫁给员外老爷了?”
知知反驳:“不是员外老爷。”
另一个小孩说:“对,不是员外老爷,是一个男的,我看到了,他好高啊!”
“他们坐车来的,好有钱。”
“你姐夫给你带了什么礼物?”
“给我们看看嘛。”
“……”
知知一声不吭。
云芹从屋外走出来,朝知知招招手:“知知,来。”
小孩们见云芹是来找知知的,嘻哈两声,纷纷走了。
知知却赌气似的,假装听不到,她蹲身,拿着一根树枝,戳蜗牛玩。
云芹到在她身旁蹲下,突的,知知把蜗牛戳翻了。
她把头埋在膝间,憋不住哭音:“大姐,你为什么才回来。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?”
云芹愣了愣。
知知哽咽:“你和娘亲说,那个秀、秀才家那么好,你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?”
她讨厌秀才,就算秀才给她饴糖,她也不想吃。
那是他向她买走她大姐的糖,从此以后,大姐就是秀才的媳妇。
云芹想,原来当时在厨房外,是知知撞倒了柴禾,柴禾被陆挚扶住。
她摸摸知知的脑袋:“嫁人后,是没法随时回来的。”
当日,她不该因为知知小,敷衍知知,说嫁完人就回来。
云芹语气轻缓:“但是,家里还有我的房间,我会回来的。”
知知泪水豆大一般,哭得小脸通红,不敢相信地看向云芹:“真的?”
云芹给知知擦泪,道:“真的。我是云家的女儿,也是大姐。”
不管嫁不嫁人,一直都是。
第8章 不厚道。
…
刚过申时,好不容易的一点晴光隐匿,天色又阴沉下来,隐有下雨前兆。
以防被大雨困住,云芹和陆挚得回去了。
篱笆处,云广汉醒了酒,他挠挠后脑:“女婿啊,我喝懵了,说了一些话……”
陆挚问:“中午我也醉了,岳父是说了什么?”
云广汉一喜:“那没事,醉了好啊,醉了好。”
他怕自己醉后那句“不厚道”,让陆挚介怀,要是迁怒到云芹身上,他就更该死了。
文木花瞪了云广汉一眼,又问云芹:“东西没落下,都装进车里了么?”
云谷在一旁吭哧喘气,用手做扇给自己扇风:“装了,我装的,累死了!”
文木花给云芹腌了一瓦罐腊鱼肉,几包兔肉,一板糖糕,摘了一大篮子新鲜蔬果,压了七八张炮制好的带毛灰兔皮,厚厚两卷。
文木花检查一遍,对云芹说:“吃的你就回去后自己弄着。兔皮不应季,倒也紧俏,到时你给何家老太太、舅妈和嫂子媳妇,一人一张,剩两张你们留着。”
“等到入秋了,裁成衣领,或者靴子,都是好用的。”
又压低声音:“你要不会做,别自己瞎折腾,拿回家,娘给你做。”
云芹说:“好。”
几句话的功夫,和车行约定的时间到了,车夫来了,文木花还是不放心,叫知知:“知知,你去把厨房那个糕……”
车夫瞅车上的东西,“呔”了声:“够多了,再塞下去,小夫妻坐不下了!”
云谷嘎嘎地笑。
文木花催着云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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