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一锭五两银子,说:“这是你这月的束脩。”
陆挚:“怎又是这么大的银子。”
姚益:“我懒得去切了,你拿回去切,找还我就是。”
姚益出资建书院,刻牌匾,寻生源,作为东家,给陆挚一月二两银子的束脩。
虽比不得江南富庶之地夫子的束脩,但在整个阳河县,是首屈一指,何况陆挚在这之前,并无教授经验,算不得老学究。
起先,陆挚不想占好友便宜。
倒是姚益一请再请:“冲着你的名次,请你当个私塾夫子,也是我占你便宜。”
加之陆挚为给父亲看病一事,问姚益借了不少钱,不好一直不还这份人情,便答应了。
不过,陆挚每个月束脩只收一两,够何玉娘快快乐乐吃好喝好,剩下的一两多银子,就还给姚益抵债。
姚益性懒,常给陆挚一锭五两,让他回去用戥子量,还个四两。
陆挚便收了银子:“明日,我拿四两碎银还你。”
姚益:“你是学富五车,我是钱富五车,不急。”
陆挚笑了下,道:“多谢延雅兄。”
姚益:“客气。若是没有碎银,你的墨宝,也是能抵得的。”
陆挚:“那不过是从前大家情面难却,少施面目。况如今,恐也并无闲情,作不出好画。”
姚益难免可惜,他举业不行,还是有远略的,之前在盛京,陆挚的笔墨隐有盛况。
偏他从不轻易赠人笔墨。
他还想趁陆挚缺钱,攒点他的墨宝,以备来日。
既然陆挚都这么说了,姚益没强求,笑道:“行吧。”
第10章 我洗过。
…
陆挚回到何家时,又是暮色四合。
他先将把鱼拿去厨房,用水养着,再折去何老太的屋子。
何老太和春婆婆边赶蚊子,筛着带壳花生,弄了一簸箕,趁这两天气候好,曝晒了花生,能存久一点。
陆挚进屋,唤了声祖母,何老太乐呵呵道:“阿挚来了,春溪,房里我留着一碗蛋羹,你去拿来。”
春婆婆应:“好。”
陆挚已经吃过了,私塾离何家要走近半个时辰,这段时间他没浪费,边打理脑海的知识,边吃烧饼干粮当晚饭。
而何老太怕苦着他,总给他留饭菜。
拿来蛋羹,何老太又抓了一手花生,塞给陆挚,让他配着蛋羹吃。
陆挚双手接下来,道:“祖母,原先东北侧屋,可是母亲的屋子?”
何老太一愣,道:“是,玉娘同你说的?”
她以前还是何家媳妇时,春婆婆就带着何玉娘,住在东北角的屋子。
陆挚“嗯”了声,母亲很早就说过很多遍,是他一直没反应过来。
他又说:“那新屋正建起来,我想,母亲恋旧,况且原来也是我多有叨扰表兄表嫂,到时候请他们搬去新屋,我和云芹,还住在那屋子。”
何老太:“算不得叨扰,本来就是你母亲的屋子。但那是新屋子,老屋怎么能和它比,你媳妇能同意?”
陆挚:“她知道的,”顿了顿,他剥了几个花生给何老太,说,“她很好。”
何老太:“她当然‘好’,这门婚事,她真是捡了个大漏!能不好好伺候你?”
她怕说出来惹陆挚忧心,都不用托人探听,云芹本也没名声。
陆挚:“祖母,她也是无辜的。”
何老太恨铁不成钢,叹气:“不怪你,是你娘把你教得太好。”
人总是年纪越大,越固执己见,一意孤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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