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’好了。”
云芹一愣,笑道:“不用。”
她对白湖珠说:“你叫我大姐,你大姐听了心酸,我妹妹听了也怕我不是想她,只是要过过‘大姐’瘾。”
每个人独一无二,最是取代不得。
林道雪笑说:“是这个理。”
白湖珠也有些不好意思,好在云芹豁达,不在意那起哄的婆子。
其实她也这般认为,却也没想到,自己能和相差了十几岁的云芹很契合,相见恨晚。
她很是高兴,又说:“来来来吃酒。”
火炉下,女人们面容年轻、年长各异,她们眼底含笑,举着杯子,白湖珠一个个倒过去。
自然,陆蔗也偷偷把自己杯子举起来,被云芹识破,给弹走了。
这酒吃到后面,几人都有醉意。
林道雪想起故人,低声道:“不知道净荷如今在哪。”
后来,她自也听说了汪净荷敲登闻鼓的事。
云芹盯着酒盏,目中也露出想念。
陆蔗问:“这位是谁呀?”
云芹笑道:“那是你出生前的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
但愿岁月优待远方的友人,有朝一日重逢。
…
三天后,船到了苏浙路下辖岳州水丰县。
水丰县县令是陆挚当初在萧山书院同窗张信。
他早早等在码头,见面忙也拱手:“嫂子,多年不见可好?陆兄可好?”
这倒也算了,没想到,岳州知州听说后,百忙之中亲自来了,以上宾之礼待她们。
白湖珠见过不少大场面,都有点束手束脚。
云芹也想,原来陆挚的面子这么大。
又想,是她日夜和他待着,成习惯了,忘了他在朝中也曾差点一步登天。
有官府照拂,她们的行动比想象中顺利。
岳州风情比杭州略不同,多丘陵,多降雨,山丘隐在远近青空,堪比水墨画。
休整半日,云芹带着陆蔗,和林道雪、白湖珠去了当地最大的织坊。
那家织坊共有二百名织工,织的岳绸放在阳光下,仿佛波光粼粼,十分耀眼。
织坊一角售卖不少成品。
云芹在手帕堆里,一眼看到“三元及第”绣样。
她心生喜欢,拿起来把玩,一个织工笑说:“这是卖给城中姑娘多一些,她们总是盼着郎君三元及第。”
林道雪说云芹:“你倒也不用盼着。”
云芹笑了,道:“是,不过送给他是刚刚好。”
虽然这条手帕要一两银子,已经超出她认知范畴,但反正陆挚不会用,就当古玩般收着。
到了晚上,她们住在驿站。
驿站相较客栈,人员进出往来不多,还有小吏守着,很安全。
云芹不好全占了驿站,只要了一个院子,分房间时,她和陆蔗一起睡。
临睡前,陆蔗一直叽里呱啦:“那个酥皮饼好好吃。”
“湖珠姐姐好厉害,会织那么多锦缎。”
“娘亲娘亲,你在听我说吗?”
云芹:“唔。”
陆蔗爬起来,云芹已经闭着眼,睡得很深。
她想,该不会她和爹爹一样,光靠说话就能把人说睡吧。
那她也太厉害了。
陆蔗喜滋滋的,没一会儿也睡着了。
半夜,云芹翻了个身,感觉身边空了,她摸摸被褥,忽的睁开眼睛,陆挚怎么不在了?
下一刻,看着陌生的环境,她才反应过来,哦,她和陆蔗出来了,她要找也是找陆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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