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李婶诧异。
戚澄摊开手,使劲把自己的左手往李婶眼皮底下凑:“你看,你看,你看他给我打的!我这手是要画画的,他可是一点力气都没留,我都这么大了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跟我说,非要这样,我不要面子吗?”
经过两天时间,戚澄的手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,只是皮下淤血和破皮的地方颜色变得更深,看着确实有些触目惊心。
李婶配合地露出心疼的表情,跟着他谴责了几句:“是是是,怎么能这样,大少爷下手是重了点,太着急了……”
接着话锋一转,带着点哄劝的意味:“不过嘛,看在大少爷这么用心给你包扎上药的份上,咱就不跟他计较了?嗯?”
“他?”戚澄登时拔高声音。
李婶点头:“那天你回房间没多久,是大少爷亲自下楼找我要的药箱,拎着就上楼去了。不是他还能是谁给你处理的这么仔细?”
戚澄噎住了。
他其实隐约能猜到,只是这两天在生戚淮州的气,强行把事情按在李婶头上,结果现在被李婶直接点破,他生气都少了理由。
憋闷的呼出几口气,最后戚澄小声说:“……那也是他打的啊……反正是他错了。”
“是是是,那小澄怎么才肯原谅大少爷啊?”李婶哄着附和着。
“要我原谅他,至少他要跟我道歉吧。”戚澄想了想又觉得不够,口无遮拦道:“然后再让我也打他一顿才算扯平。”
晚上十点,戚澄窝在影音室的沙发上看电影。
他白天睡多了,这会儿睡不着,手又不舒服,画画玩游戏都干不了,只能看电影。
影音室里光线随着画面忽明忽暗,戚澄选的是一部搞笑片,声音吵吵闹闹,他看得专注,以至于连房门打开的声音都没听到。
直到光线从明亮的走廊倾泻进来,在地毯上投下一个颀长冷峻的影子。
戚澄抬头,对上了戚淮州视线的时候,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。
“还没睡?”戚淮州声音低沉,听不出情绪。
“……嗯,白天睡多了。”戚澄干巴巴地回答。
这很尴尬,他现在应该在生气,表情应该要冷酷。
戚澄后悔不已,早知道不选搞笑片了。
身边的沙发猛地一陷。
一股淡淡的酒气混合着戚淮州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,瞬间强势地侵占了戚澄周围的空气。
戚澄本能地缩了缩身体。
“躲什么?” 戚淮州眼神扫过来,淡声问。
“谁躲了!”戚澄像是抓到了戚淮州的错处,立刻变脸,张牙舞爪地指责道:“是你挤我。”
两个人之间明明还有一段距离,戚澄纯属找茬。
戚淮州不语,斜睨着一脸生气的戚澄,目光落在戚澄眉尾,那里的小红痣因为主人情绪激动而跳了跳,他忽然轻笑一声。
戚澄:“……”
拿起遥控器暂停了吵闹的电影,戚淮州抬手,慢条斯理地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,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,之后姿态放松地半靠在沙发背上,目光沉沉地自上而下笼罩着戚澄。
戚澄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火气蹭蹭往上冒:“干什么?我看个电影碍着你了?还得被你盯着?”
“手,”戚淮州的声音不高,带着一丝酒后特有的沙哑和懒散:“伸出来我看看。”
刚刚还气鼓鼓的戚澄心头突然就涌上一股委屈。
“看什么,看了又不会好。”
都两天了,现在才想起来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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