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成看着完好无损的太子,再看看眼前对自己狠下杀招的齐志行,瞬间明白了一切。
他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,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记耳光,声音因极度愤怒和难以置信而颤抖:“齐志行,你竟敢耍诈,背叛肃王殿下!”
齐志行闻言冷笑一声:“背叛?齐某世受皇恩,忠的是陛下,保的是国本,护的是储君,岂会与尔等乱臣贼子同流合污?不过是虚与委蛇,陪你们演一场戏,将尔等一网打尽罢了。肃王倒行逆施,死期将至矣!”
太子快步上前,在皇后面前单膝跪下,语气里充满了关切:“母后,儿臣救驾来迟,让您受惊了。”
皇后强撑的威仪在这一刻终于卸下,眼圈骤然泛红,她紧紧握住太子的手,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:“不晚,不晚,来得正好,我儿无恙便好。你父皇在光明殿情形如何?快去护驾,母后这里无妨,自有分寸!”
她生怕儿子去晚了,皇位真的落到肃王手里。
“母后放心,前殿局势已在掌控。”太子宽慰道。
另一边,刘成见太子率援军抵达,心知大势已去,但仍不甘心,狂吼着欲作困兽之斗。然而,太子带来的精锐侍卫迅速合围,将殿内残余的叛军悉数缴械制服。
刘成本人更是心神大乱,在齐志行凌厉的攻势下破绽百出,不过数合,便被踹中膝窝,痛呼一声,重重跪倒在地,旋即被两名侍卫反剪双臂,死死压住。
就在这时,一直冷眼旁观的严令蘅,忽然抬手,抓起一只白玉酒盅,用尽全身力气,猛地朝着刘成掷去。
“咻——啪!”
酒杯带着破空之声,精准狠厉地砸在刘成额角,顿时皮开肉绽,鲜血混着残酒淋漓而下,糊住了他一只眼睛,痛得他嘶声惨嚎。
整个大殿为之一静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严令蘅身上。
她却只是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,仿佛掸去灰尘,迎著众人惊愕的目光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淡淡道:“手滑了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森冷地补充道:“不过,这一下,算是替那些被你惊扰的娘娘和夫人们,提前讨点利息。乱臣贼子,罪有应得。”
太子闻声转头,目光落在严令蘅身上,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。
皇后见状,立刻温声介绍:“这位是裴相家的三儿媳,严老将军的爱女,陛下亲封的嘉宁县主。方才也正是她出手拦下刘成,救本宫于危难之时。”
太子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,唇角微扬,赞道:“原来是嘉宁县主。早闻县主胆识过人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你与裴卿当真是珠联璧合,勇气可嘉。方才郡主临危不乱,护驾有功,孤记下了。”
严令蘅不卑不亢,敛衽行了一礼:“太子殿下谬赞,嘉宁愧不敢当。护佑娘娘,乃分内之事。”
太子微微颔首还礼,不再多言,转而看向齐志行,神色一肃:“齐将军,此地交由你善后,肃清余孽,护卫母后与诸位夫人周全。孤需即刻赶往光明殿。”
“末将遵命。”齐志行抱拳领命。
***
光明殿内,空气凝固得如同铁块。
肃王手持那卷空白的传位诏书,脸上的耐心已消耗殆尽,语气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:“父皇,儿臣的耐心是有限的。您若再不肯用印,就休怪儿臣让这些粗鲁的军汉上前帮您一把了。万一他们手脚没个轻重,伤了龙体。到时候,可没人能赔得起了。”
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语,顿时激得一些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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