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他一声令下,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。
殿内殿外,所有原本跟随肃王的侍卫,竟在刹那间齐刷刷调转兵刃,雪亮的刀锋尽数指向了孤零零站在殿中的肃王。森然杀气,瞬间笼罩而来。
“哗——”
满殿哗然,群臣目瞪口呆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这完全是惊天大逆转。
肃王被侍卫死死压跪在地,眼见安王一声令下,原本效忠于自己的侍卫竟瞬间倒戈,他惊得目眦欲裂,嘶声大吼:“不,不可能!王将军,李副将,你们……”
他接连喊出几个心腹将领的名字,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,却如同石沉大海,得不到半分回应。
安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语气带着一丝怜悯,更带着胜券在握的冷漠:“大哥,死心吧。你经营的那些人,此刻要么已成阶下囚,要么早已弃暗投明。束手就擒,尚可留个全尸。”
肃王目眦欲裂,猛地挣扎欲扑向安王,想跟他同归于尽,却被身旁侍卫死死按住,连衣角都未能碰到。他喘着粗气,如同困兽,只能不甘心地嘶吼着。
眼见最大的威胁肃王已被彻底制服,殿内众臣刚暗自松了口气,以为风波将息。
岂料,安王却突然转身,面向御座,撩起袍角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,语出惊人:“父皇,逆臣肃王已然伏法,太子兄长不幸罹难,国本动摇,儿臣痛心疾首。然国不可一日无储君,父皇年事已高,经此大变,更需静养。儿臣不才,愿为父皇分忧,担起江山重担,绝不敢有负父皇期望!”
此言一出,满殿再次哗然。这安王竟是要趁机逼宫,刚走了一恶狼,又来一猛虎!
方才还信誓旦旦说对龙椅没兴趣,这不纯纯放屁吗?
皇帝闻言,眉梢微挑,脸上不见怒色,反而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讥诮:“哦?老六,朕方才还道你忠勇可嘉,原来你也是冲着这位置来的。”
安王抬起头,脸上那份伪装的恭顺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已久的野心与笃定:“肃王虽蠢,但有句话没错:史书由胜者书写。儿臣不才,也想效仿玄武门事变。父皇,您老了,请退位让贤。这江山,该换年轻人来执掌了。”
皇帝嗤笑一声,目光如看跳梁小丑,“可惜啊可惜,你空有唐太宗之野心,却无他之雄才。在朕看来,你与肃王,不过是一对蠢笨如猪、还自以为是的难兄难弟罢了!”
这句毫不留情的鄙夷,彻底激怒了安王。
他脸色一沉,猛地起身,厉声喝道:“既然父皇执迷不悟,就休怪儿臣不孝了。来人,请陛下用印!”
他自信满满地挥手下令,然而殿内一片死寂。那些刚刚还听命于他,制住肃王的侍卫,此刻竟站在原地,纹丝不动,与他方才嘲笑肃王时的情形,如出一辙。
安王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,转为惊愕,继而化为无法置信的恐慌。
他心头猛地一沉,一股寒意窜遍全身,再次厉声催促:“你们聋了吗?动手!”
依旧无人响应,只有无数道目光,如同冰冷的针,刺在他身上。
高踞龙椅的皇帝,此刻才缓缓站起身,周身散发出久居上位的磅礴威压。
他俯视着面色惨白的安王,声音平淡,却带着裁决生死的冷酷:“怎么?连如何驭下都没学会,就敢学人谋朝篡位?朕今日便教教你,何为君威如山,拿下!”
最后两个字,如同惊雷炸响。
“铿!铿!铿!”殿内所有侍卫闻令而动,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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