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笑,语气森森,“今天如果我没有赶到,你就死在袋子里,我连替你收尸的力气都省了。”
“拉链断了,我没想死。”
现在死,太可惜了。
“既然是这样,就好好呆在船上,让自己好好活着,才好和你的樊宇同双宿双飞。”
我心说这不对吧,“我们只是朋友,兄弟,不要用你见谁就是敌的想法评判我们的关系。”
鹤翊抿了下嘴,像是被我噎得一时无法反驳,肉眼可见的不高兴。
怨气就开始从他身上冒出来,“在我眼里,都一样。”
他空出的手往桌面伸,拿来一杯淡蓝色的水,将水递到我面前,“维生素水,喝了它,你才不会像刚才那样跌倒。”
我迟迟没接。
和上午的水一模一样,我对它莫名的抵触。
“没放毒。”
我又问:“不喝会怎么样?”
“不喝,你的樊宇同就完蛋。”
“什么你的我的,你们鹤家都这么小肚鸡肠?”
就像从前鹤翊总比找点话呛我,让我忍不住也被他带得要呛他,一点下风都不想占。
鹤翊不怒反笑:“难不成我的?”
他抓起我的手就塞,“不要转移话题,给我一滴不剩喝完,还是要我用嘴喂你?我倒是不介意。”
我迅速一口气喝干。
咂摸两下,有点甜,喝起来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,我没有再纠结,因为鹤翊已经爬上床。
我躺下,一个翻身滚到边上。
脑袋后边被扯了下头发,鹤翊伸出手来捻我有点湿的发梢,“你不要离这么远。”
我无动于衷,尝试入睡,刚才那杯维生素水,让我逐渐有了些困意。
默念三秒后,身后的人挨过来。
我感到后背被他的额头贴住,隔着脊背肋骨,听我胸腔中的心跳声。
“我从前一直觉得,你是所有人里,最爱我的那一个。”
“我们就这么一直过下去,不好吗?”
他冷不丁的话,让我转瞬间瞌睡全无。
气血上涌,他怎么能如此云淡风轻说出我们可以就这么过下去的话。
我恨鹤翊给我带来的人生中的大小灾难,更恨那个当初心软无度,走向他的自己。
很久后,我转过身来看他,他已经熟睡。
松垮的灰衬衫亮出他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胸口,往上,是没有头发做遮挡的裸露脖颈,在昏色里泛着奇异的,惹人触碰的莹润光泽。
他是头在幽林中蛰伏,因没有过多戒备而沉睡的兽。这是个下手的好机会。我着魔了似的伸出双手,扼住他的脖颈。
再用力些。
直到他无法呼吸。
那……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其他事。
在还没有到不可逆的情形前,只要救出樊宇同,只要救出樊宇同……我和红枫、和鹤翊同归于尽都没关系。
安静的鹤翊没有任何一丝声音。然而因用力,血液开始加速流动,颈侧血管发出搏动,像在呼救。
它在唤醒我被冲动蒙蔽的良知。手就像遇到了阻力,我再无法施加力气好让他死在睡梦里。
几乎是松力的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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