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哪知道啊。”程昇挠了挠头,“我看他对你也挺上心的啊,为什么当时要做的那么绝?”
这个问题,可能以前的齐柏宜会想知道,但隔了八年,现在要再问又觉得没有意思。
事实就是这样,就算中间有什么误会,也改变不了任何的已经发生,连同一系列蝴蝶效应,都像被钉死在墙上的、泡满福尔马林确保不会腐坏的化石标本。
标注着齐柏宜在池却面前永恒的失败和不堪。
“我谈不谈女朋友关他什么事,”齐柏宜嘲弄地说,“我就是谈了又怎么样,他想怎么样,他能怎么样?”
“不说他了,”齐柏宜率先站起来,“时间快到了,走吧。”
但毕竟这么巧又重新碰上了,程昇说:“那要不晚上一起吃个饭?”
他是在网上订了池却的民宿,当时两边都并不知道谁是谁,就已经互相加了微信好友。池却加程昇的微信账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用的账号,反正微信名叫“AAA禾木山野民宿”。
这他妈谁能认得出来,程昇也是到地方了,和池却打上照面才感叹这人取网名果然一如从前的土,同时也深感缘妙不可言。
齐柏宜摇摇头,还没来得及说话,恰好这时有拍摄组的其他人收拾好从房间出来,他们就一同默契地停止了以池却为主题的命题讨论,又等了一会儿,人到齐了,他们才一起带着拍摄设备走出门。
等所有人都出门,又过了一会儿,前台后的一道隐蔽的门缝才从里面慢慢向外扩大。
池却从暗门里走出来,拿着手机和一部看起来已经很旧的傻瓜机。面上一点偷听过后的表情痕迹都没有。他把相机关了,放回自己厚重长袄的口袋,从另一只口袋里摸出一把银质的小刀,随意地在衣服上蹭了蹭,便下手凶狠地划开一个苹果。
恰好这时别日客从外面打马奶回来,手上拎了满满一桶,本来也只是路过池却,但池却开口把他叫住了。
池却在禾木其实很少说普通话,跟别日客说话一般都是哈语: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别日客觉得池却这段时间的问题有点太多,但没敢说出来,“什么嘛?”
“你会给昆苏露拍照片吗?”
昆苏露是别日客的未婚女友,说亲仪式和订婚仪式都已经完成,婚礼在今年下半年举行。
别日客说:“她化妆的时候会要我给她拍照,虽然她没化妆也很好看,我也很想给她拍,但她不让。”
池却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,他重新把手机滑开,手机里有个专门的相册,建立时间在八年前的某一天,池却不记得那个日子有什么别的含义,只是又很仔细地翻看了其中几张照片。
隔了几秒,池却抬头了,有些犹豫地问:“那要是情侣之间,有一方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和另一方的关系,你觉得是什么原因?”
“哦呦,坏得很!”别日客大吃一惊,“这可是千万不行的,不可以这样的。”
说不出什么大道理,别日客想和池却解释但又不知道用什么词合适,急得直挠头,只能反复强调这样不对不行,对待爱情要一辈子都忠诚。
“如果不承认的话,那肯定是那个人没有那么爱嘛,或者汉族人有个新潮的词是叫什么,小三嘛。”
即使池却从不这样发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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