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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柏宜答道:“你朋友和我说的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池却疑问地皱起眉,“那时候我在干什么?”

“要么喝多了在吐呗,”齐柏宜说,“你应该在叫车。”

池却无语得没话好说,伸手把齐柏宜衣服里的救生毯扯平整了,手指摸到因为平躺而根根分明的肋骨,是山脊的动脉,也像河谷的低垂。

“阿曼的酒吧里有一款主打酒,她自己研究的,配料很多,十几种,太复杂了我有点记不住,”池却说,“但是我知道制作方法,就是把十几种配料每种用试管抽一点,倒三滴,然后不搅拌,各种液体的颜色没有充分融合,很像……很像泡大的水晶宝宝。”

“我喝过一次,味道和你做的泡面一样很难用语言描述。”

“你怎么拉踩我的泡面。”

齐柏宜平躺着,池却坐在他腿边,把巧克力放在杨姐的水壶里加热,巧克力化成液体,被喂到齐柏宜嘴边。

“那是什么酒,”齐柏宜迷迷糊糊地回忆了一下,没想出来,“有这种好东西,我当时怎么没看到。”

“它叫‘dunya’,”池却说,“可能这个名字不太吸引你吧。”

的确,齐柏宜看着一溜梦想成真心想事成之类,甚至有点想尝试那款名为‘绝望的直女’的伏特加,也不会想到去点一款不知道什么意思、什么读音的酒。

“这么了解我,”齐柏宜看着他,舌头碰到牙齿,“dunya?是什么意思。”

池却说:“这是哈萨克语,意思是‘世界’。”

阿曼说过:“苦精是泥土,橙汁是太阳,蓝橙立娇是海水,红石榴糖浆是歌声和舞蹈,酸奶是我们的羊……啊还有这个。”她从伏特加里抽出一管,但这是什么,她过了两秒才笑着向池却介绍,“这是艾尼。”

阿曼至今未婚,一个人到乌鲁木齐打工,朋友都很少。有一天接了三个来自老家的催婚电话,一气之下换了手机号码。

那时候池却还没有在阿勒泰遇见八年后的齐柏宜,只是还记得他,在他去过的所有地方保持一场虚无的回忆。

阿曼抿了一口那杯不明液体,表情像被酒攻击了,说:“所以呢,这款酒是可以DIY的,你要不要来一杯?伏特加可以换成其他配方,我请你。”

池却和阿曼说过很多次齐柏宜,在酒吧的投影仪上放齐柏宜拍的纪录片,哄睡很多客人,然后被阿曼换成《喜羊羊与灰太狼》。

池却在并不能完全伸开手脚的车厢里和齐柏宜说话,齐柏宜脸色很难看,嘴唇泛着紫色,咽喉里散发出巧克力的香味。

“她非要把这个乱七八糟的酒作为主打,我也没什么办法。”池却说,眼神平直地铺在齐柏宜脸上。

齐柏宜听了半天,脑袋里只有对这款不明液体的挑战欲,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反正所有人的脑子多少都带了点不正常,只是有些人在暗黑料理的领域大显身手而已。

“诶,不对吧,”齐柏宜突然想起来什么,“我一开始不是问你为什么叫人与地理吗?你跑题啊。”

池却的唇角勾起一个无可奈何的弧度,说:“我知道,我只是想着和你多说一点,我怕你睡着。”

“人与地理在我这里的理解其实是,爱人和大地的纹理,”池却说得坦坦荡荡,“爱人和大地的纹理,对我来说就是世界,就是这样而已。”

齐柏宜出神地看向座椅上皮质的密密麻麻的纹路,一看眼前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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