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秀娘安抚的将手放在他的大掌上:“好吧。”
董士成对她不错,总给她送东西,当初没少照顾他们母子。
母子……希狗,希狗被梅清臣带走了,那个一走七年的男人,竟然把她的宝贝儿子抢走了,想到这里,她就慌的不行。
“相公,我要把希狗带回去。”
董士成搂住她,发出满足的喟叹,他等这一刻太久。
“我们这次来京便是来找希狗的,可是梅清臣他仗势欺人,不见我们,还让人打我……”
董士成说着,伸手解腰带。
兰秀娘有些不知所措,忙移开眼睛。
“你看看,秀娘,这儿。”
董士成说着,粗粝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强行转了过来。
兰秀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见他腰间,竟有一道食指长的伤口,整齐的剑伤,边缘皮肉微微翻卷,伤口依然鲜红,倒不深,随着他呼吸露出里面的肉。
兰秀娘惊呼一声:“怎么不包扎。”
“没事。”
“我帮你包。”兰秀娘一边给他包扎,一边问:“这是梅清臣弄得?”
董士成站着,上身赤裸,兰秀娘坐在床边,在他肌肉蝤蛴的腹前,她的头离自己很近。
她的动作很小心也很娴熟,她每碰自己一下,他都升起一些不该有的念头。
兰秀娘鼓着腮帮子,咬着牙,恨的不行,谁能想少年夫妻,梅清臣忽然就走了,又突然回来,还抢走了她相依为命的孩子。
如今,他们来要孩子,他又让人打了她相公一顿。
兰秀娘呼吸都重了些:“就算是做了丞相,也要讲道理,怎么能打人,不若我们告到官府去,再不行,让皇帝老儿评评理。”
董士成被她所说吸取一点注意力,北疆虽比不上大郢,他在其中也涨了不少见识,明白了权势的滋味,民告官,简直是笑话。
“秀娘,告去官府,怕还没递过去状子,就被梅清臣给抓了。他现在在全城搜捕我们,我们连花树村都回不去了。”
兰秀娘怒不可遏,挥了下手:“真是个阴毒之人,好歹我与他……”她及时止住,她已经嫁给董士成了,不能在他面前总提梅清臣。
董士成深深吸紧小腹,喉间滚动,他转身拿过衣衫披上,掩盖。
兰秀娘失望的坐着,可是希狗,她的儿,难道此生再无相见的可能了吗。
董士成观她神色,怎不知她所想,他搂过她的肩膀,将她按在怀里,大手几乎能包住她整个头颅。
兰秀娘依然有些紧张不适,她心里觉得古怪,两人孩子都有了,她怎么好像有点排斥他的亲近呢。
“其实让希狗留在这儿也好,他们父子血浓于水,梅清臣再不是东西,也不会对希狗不好,我打听他现在是太子陪读,读书很好,将来一定很有出息。”
兰秀娘听到这些,心里有了几分安慰,她就知道希狗那孩子是块读书的料子,他在这儿的确能过得很好,可是他要想她呢,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难道就要这样割舍。
董士成伸手捂住伤口,喉间透出些许呻吟。
兰秀娘看过去,关心道:“伤口疼?”
“嗯,有一点,我差点没逃回来,如今我们也无处可去,秀娘,是我没用,无法带回希狗。”董士成垂头丧气。
兰秀娘心中失望,可也没法开口再让董士成去找梅清臣。
“相公,不若我去找他,我是希狗的娘,他或许会看在这点情面上让我见见希狗,哪怕带不回去,见一面也成。”
董士成眉目微敛,见面当然不能见面。
他们此生,再也不必见面。
他松开她,坐在一旁,垂下不语。
兰秀娘看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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