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。”多铎眼眸一抬,一副看穿她的样子,“我就知道你。”
“你这话跟我说有用,诸王贝勒们会同意吗?这么大的事情,肯定要一起商量的。”
“诸王贝勒还不好说,毕竟,他们也不想自己要是在外面出了事,有人通过收继他们福晋的方式,将他们的家产抢走,还要让他们的孩子管这个人叫阿玛吧。”
在大清待得久了,于微看出收继婚的另一层作用——抢家产。
未必真想娶这个女人,但是一定非常想要对方的家产,诸王贝勒娶林丹汗的妻妾姊妹,就是这个道理。
“将士为国征战,结果他们一死,妻儿都成别人的妻儿了,家产也是别人的了,这不好吧。”于微进一步道。
“这个事......”于微的话,引起了多铎的思考,似乎也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,“行吧,我提一下,但能不能成不好说。”
满洲内部对收继婚也不满已久,没人希望自己一死,家产妻妾就被别人收继,但是也有人认为应该坚持旧俗,不为别的,就因为是旧俗,还是满洲族的旧俗。
首重满洲,应该是汉人学满洲,岂能是满洲效仿汉俗。
废黜收继婚的一派,跟传统守旧派激烈开喷,喷着喷着,汉官也加入争辩的队伍,纷纷上书,请求多尔衮能够改制、移风易俗。越来越多的官员加入到这场辩论之中,原本只是单纯讨论是否应该废黜收继婚俗,现在已经演变成,到底是从满洲还是从汉俗。
多铎每天都要望着面前小山一般的奏折叹气,做了叔王,就得理政,这种讨论国家大政的奏折,也会送到他面前,他还不能不看。
“大王觉得,应该从满洲呢,还是从汉制?”于微试探性问道。
多铎抬眸,扫了她一眼,漫不经心道:“你怎么不说从蒙古呢?”
“我?我说了又不算。”
“我说了就算吗?”
“不算就不说吗?”于微问道。
多铎叹口气,放下手中奏折,“来来来,你来当这个叔王,你说什么是什么。”
“哎呀。”
多铎无奈,“为什么要二选一呢,满洲就是满洲,蒙古就是蒙古,汉人就是汉人,还有色目人....好多好多人,为什么非要一个从一个?”他似乎不能理解,“什么好用什么呗。”
“对呀。”于微道。
多铎丢下奏折,传属官到书房,让他根据自己的意思,写一篇有理有据的奏折交给摄政王。
交完作业,多铎就摆烂再不看新送来的奏折了,不管是骂他的支持他的还是怎么着他的,他都不看了,提前给自己放上了年假。因为争论,阿布鼐和马喀塔的婚事暂时搁置,过了年,首先是舒舒的婚礼。
满族婚礼在夜晚举行,于微将笑得口脂都要沾到耳垂的舒舒装扮好,往她手中塞了一个宝瓶,嘱咐她抱着瓶子在炕上坐好,不许乱动。
一时前院灯火大作,新郎已经到了,吹打的声音随之响起,越来越大,按满洲旧俗,新郎迎娶新娘时,要准备彩车,还要亲自骑马率亲族、傧相、吹鼓手、仪仗等迎接新娘。
去时不空轿,要坐一个小男孩压轿,压轿的是石华善兄长的儿子,小小一个,一下了轿子就迫不及待往自己额涅怀中扑去。
守正门的是新娘的兄弟,阿济格家的阿哥格格们都来凑了热闹,傅勒赫领着一群弟弟们挡在门口,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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