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琰抬手,拿着奏折在裴衔月的脑门上一敲。
“再胡言乱语,那些歪瓜裂枣也都收回来。”
裴衔月抱着头,往后连跳几步。
“错了错了,皇兄我错了,话说回来,我听永怀说,皇兄你将在裴子逾身旁伺候的太监给调到了御前?”
“旧党的人皇兄你也敢放在身旁,是嫌生活太没有刺激了吗?要我说还是直接杀了吧,以免后患无穷。”
裴衔月随口定生死,那云淡风轻,看似天真烂漫的模样,与说的话形成强烈的反差。
裴玄琰不清不淡的呵了声,但带着些揶揄的冷淡视线,落在了闻析的身上。
“瞧瞧,看来不止一个人想要你死,还觉着朕冷漠无情吗?”
闻析立马表忠心:“陛下英明神武,奴才能有幸择明君伺候,乃是奴才三生修来的福气。”
听着两人的对话,裴衔月才算是反应过来,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他便是伺候过裴子逾的太监?”
惊讶过完,裴衔月又摸着下颔感叹:“没想到裴子逾这小屁孩儿,年纪不大,眼光倒是不错,挑个太监还卡颜呢。”
“长得好看的太监可不多见,皇兄你还是不要杀他了吧。”
裴玄琰:“立场如此不坚定?方才不是还担忧朕的安危,眼下又不怕会后患无穷了?”
裴衔月嘿嘿笑:“那简单呀,皇兄可以把人送给我,经由我的手调教,必然会叫他服服帖帖,绝不敢有二心。”
“你的算盘珠子,都快嘣到朕脸上了。”
裴玄琰抬手作势要再教训,“再不滚,朕便先将你训得服服帖帖。”
“皇兄小气鬼!”
裴衔月做了个鬼脸,撒欢跑了。
闻析望着裴衔月俏皮的倩影,不由得忆起当初在闻家时,与兄长和小妹相处时的温馨画面。
小妹调皮,父亲买的都是差不多的东西,每回她都想要哥哥们手里的。
兄长严厉,不想她养成如此任性的小习惯。
而每回兄长训斥,小妹都会躲到他的身后,一面说着“二哥哥保护我”,一面朝着兄长吐舌头。
可记忆太久远了,如今回想来,他甚至都有些记不清,兄长与小妹儿时的模样了。
“傻愣着做什么,怎么,是想跟着去公主府?”
闻析骤然回神,温馨的画面消失得一干二净,他面对的,是残酷冷漠的深宫,以及喜怒无常的帝王。
“奴才绝无此意,只是瞧见公主天真烂漫,想起了奴才的家人,一时失了神,请陛下责罚。”
裴玄琰早已将闻析的家世背景调查了个干净。
闻家原也是官宦人家,虽算不上勋贵,但闻析也算是世家公子出身。
只是闻析的父亲不会站队,当初太武年间,三位皇子争储激烈,闻父站的是庄王。
可惜庄王野心大,却没本事,最后惨败被幽禁在王府。
而跟随的一众党羽,也都在承光帝登基后被清算。
闻家便在清算的名列之内。
也是闻析当初年纪还小,没有跟着父兄被发配岭南,而是入了宫。
裴玄琰对小太监的家事并不感兴趣,语气冷漠凉薄:“你一个断了子孙的,既是入了宫,便该断了所有念想。”
才不是,他是有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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