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琰睡的是外侧,那么里侧不言而喻就是留给闻析的。
闻析以眼神试验了一下,觉得这么垮过去有点难度,而且从帝王身上垮过去,怕是会惹恼对方。
想了想,闻析决定从末端绕过去。
但裴玄琰却十分恶劣的,仗着腿长,往边上一搭。
很好,前后都被堵死了。
“陛下……奴才过不去。”
裴玄琰幽幽然:“那就爬过去,需要朕教你?”
他将方才莫名的口干,归结于都是闻析磨磨蹭蹭的锅。
既然他不爽了,自然是要将这份不爽,从这小太监的身上讨回来。
闻析只能说不敢,双手撑着床面,小心翼翼的,先抬一条腿垮过去。
正当他要再垮过另一条腿,裴玄琰却忽然侧了下身。
闻析重心不稳,一时没收回腿,一屁股坐了下来。
好死不死的,恰好垮在了裴玄琰的小腹上。
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,裴玄琰呼吸一紧,小腹骤然一收。
“奴才该死!”
闻析手忙脚乱,正要下来,但后腰却猛地被大掌掐住,往内一收。
天地翻转,闻析以为自己要完蛋了。
但新帝在将他拽到里侧后,却并没有责备,反而是一股灼热的吐息,扑散在他的颈处。
很热,很烫,让闻析有点头皮发麻。
“你背着朕,还用了什么皂香?”
先前裴玄琰就觉得闻析的身上,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,而唯有这股清香,才能让他的狂暴慢慢平复下来。
裴玄琰觉得对方一定是用了什么香。
闻析不敢动,他觉得新帝的掌心实在是太烫了。
透过薄薄的一层寝衣,在后腰的一处,烫得他不敢动一下,甚至呼吸都是紧的。
“奴才从不用香。”
他一个太监,用香还能去勾引宫女不成?
那股热气又近了两分,以至于裴玄琰每一下吐出的气息,都像是钻入了耳膜,振振麻麻的。
“那你怎么这么香?”
在说话间,闻析通过呼吸,分辨出新帝在说话的同时,还深吸了一下,跟个十足的变态似的。
闻析瑟缩了下,却躲不开,动不得。
“除了陛下,没人说过奴才香,奴才也不知是何故。”
裴玄琰啧了声,这才大发慈悲的松了手。
闻析得了解脱,立刻往角落挪,挪得离帝王越远越好。
“睡那么远,还怕朕会吃了你?”
“近些。”
裴玄琰喜欢这股清香,平日里哪怕不毒发,他也总觉得精神紧绷不舒坦。
即便那晚让闻析暖床,可到底残留的余香,和源源不断的从闻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,是完全没法比的。
早知便让这小太监直接陪睡了,裴玄琰一贯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。
闻析:你刚才要没有凑在我颈边,跟个变态一样的吸气,或许会有几分可信度。
但君命不可违,闻析只能不情不愿的,又挪了回去。
这三日在宫外巡幸,裴玄琰几乎夜夜失眠。
而此刻,困意如潮水般涌来,裴玄琰打了个哈欠。
“安分些,敢有旁的心思,剁了你的手。”
帝王之榻,是鲜少能容人安寝的。
何况,还是像裴玄琰这般多疑的帝王。
即便他如今容许闻析睡在他的旁边,但实则,房檐之上,一直都有殿前司时刻值守。
但凡闻析敢有不臣之心,便会立刻人头落地。
闻析尽量占了最少的位置,低低嗯了声:“奴才万万不敢。”
裴玄琰让闻析安分些,可他自己却实在是不安分。
睡在龙榻,闻析本便无法放松神经,一直睡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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