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县有多少未登记在册的土地,而这些土地究竟又是隶属于谁,我想没有人比每日在田地里劳作的农户们,更为清楚。”
“从他们的手中,掌握到了第一手资料后,第二关,便可开始大张旗鼓的进行土地测量,届时富绅们自然会着急,想来认领那些未登记在册的土地。”
“到时,诸位大人便可对照着实现计算好的税钱,按照我朝律法,凡偷税漏税者,皆以双倍缴清税钱。”
“想来有绝大多数的富绅,都要狠狠的出一次血,而有不少人,是拿不出那么多现钱,或者有些人不舍得补,而直接不承认这些土地是他们的。”
闻析顿了顿,露出一个狡黠的笑:“若是他们肯认,官府便能收取巨额税钱,若是他们不认,便可将这些未登记的土地以朝廷名义,按每户人头,低价租赁给农户的形式。”
“如此农户们有了田地,有官府监管,不会再被富绅剥削,而那些被兼并的田地也都收归朝廷,受惠于百姓。”
“如此合规合法合情,即便是富绅们想闹,但是他们偷税漏税在前,不认土地在后,他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,自认倒霉。”
一下说了那么多话,闻析也有点嘴咳了,刚想倒杯水,却有一杯沏好的茶,推到了他的手边。
闻析抬眸,却见裴衔月俏皮的朝着他眨了下眼。
“闻析你这么奸诈狡猾,不会是和我皇兄学的吧?”
裴衔月托着下颔,笑吟吟道:“我从你的身上,看到了皇兄的影子,难怪皇兄那般喜欢你,与你同吃同住。”
“如果你不是个太监,而入朝为官,必扶云直上九万里,名垂千史也说不准呢。”
闻析险些一口茶水喷出来,“公主谬赞,奴才万不敢与陛下相提并论,陛下愿意给奴才一个机会,奴才已是感恩戴德。”
裴衔月一拍手,定下:“行了,这事儿我定下,便按闻析说的行事,诸位可有意见?”
许方信先起身作揖:“是,公主。”
其余人也不再有意见。
毕竟闻析有理有据,并且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,挑不出什么错处来。
“第一轮筛查,无需诸位大人们出面,诸位大人来平县上任,明日起那些富绅想来便会逐一上门拜访。”
“他们知晓了诸位大人的样貌,若是再去田地里走动,恐是容易被觉察出,而打草惊蛇。”
许方信也觉着言之有理:“可若是官府不露面,平县的面积虽远不如京师,但要筛查每一亩地,还是要花费不少时日的。”
闻析已然有了方案:“便由我与公主的红杆军,先打头阵,红杆军的将士们各个英勇无双,巾帼不让须眉,此等国之重事,她们做之,必然也不会比官府的差,甚至效率还能更高。”
“公主治军严明,即便是奴才深居皇宫,也早有所耳闻,不知公主意下如何?”
要说闻析不愧是在宫里艰难求生的太监,这说话的艺术便是高超。
先夸了一遍红杆军的女将士们,再烘托出裴衔月的英明神武。
裴衔月自然是知晓闻析是为了请她出面,才会拍马屁,但这马屁拍得,甚得她心。
她豪爽大笑两声,“这忙自然得帮,若是不帮,我红杆军岂不是就不英勇神武,而我这个主帅,岂不是也配不上治下有方了?”
闻析拱手,“公主大义,奴才佩服。”
裴衔月豪气的揽过闻析的肩头,与他咬耳朵:“能让我的红杆军干活的,除了皇兄,你可是头一个。”
“事成后,若是不请我吃酒,我可会在皇兄的跟头,说你坏话,说你一个小太监,竟敢奴役当朝公主,其心可诛呀!”
闻析弯了下眸道:“公主怎知,前不久陛下赏了奴才不少金银,公主与将士们想要吃什么,奴才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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