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想到闻析说?过,他能救皇帝的命,所?以皇帝为了自己, 自然也是要将?他的命当做自己一样的重视。
但闻松越再如何怀疑, 也不曾怀疑到这个层面。
可当今日无意撞破后, 这么久以来的, 所?有的疑点和困惑,也在顷刻间, 一切也都说?通了。
难怪皇帝会如此在意闻析。
难怪皇帝先前一定要让闻析留在宫中养身子。
难怪在闻析生死不明的这三年,皇帝跟疯了一般,哪怕许许多多的人都觉得闻析已经必死无疑, 皇帝也不肯放弃最后的一丝丝希望。
只因为, 皇帝看上了闻析。
他想要占有闻析,对他做只有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情,才会如此的费心费力。
但闻松越对自己的弟弟十分?了解, 他很清楚, 弟弟绝对不会是一个断袖。
那么唯一的可能,便是皇帝利用自己滔天的权势,利用闻家的生死, 乃至利用太子的储君之位,来逼迫闻析屈服于他。
而这样的关系,甚至可能追溯到很久之前,久到在闻家被赦免罪责之前。
此时此刻的闻松越,才想起他们?刚获得赦免,重返京师时,皇帝甚至屈尊降贵的,陪着闻析亲自来城门口迎接他们?。
当时在风雪之间,闻松越便看见,皇帝抱着闻析上马车,那时他只是心里奇怪,觉得哪里不对。
所?以,如今闻家所?拥有的一切荣光,都是他的弟弟,以如此受辱的方?式所?换来的吗?
闻松越捏紧了手心,哪怕指甲嵌入掌中,让掌心鲜血淋漓,他也浑然不觉得疼,唯有满腔的怒火与心疼。
若是他能早猜到,若是他能早知道,他必然、必然不会让他的弟弟,受如此的屈辱!
哪怕是豁出这条命,死便也就死了,可如何能让他的弟弟,受这样的屈辱!
闻松越根本便无法想象,这么多年,这么长的路,闻析究竟是如何,艰难而屈辱的走?过来。
“殿下,放开我,即便是豁出这条性命,我也绝不能,让小析受如此折辱!”
裴子逾自然是不会放,反而是将?他往外拉,同时以闻析的性命安危来劝住他:“少傅,你?,还有整个闻家的性命,都是闻析辛辛苦苦争取回?来的。”
“若是你?不顾惜自己的性命,出了什?么事,以闻析的性子,他又如何能原谅自己?何况你?这么直接冲进去,闻析与陛下之间的关系,岂非便要闹得人尽皆知。”
“到时,旁人自然不敢去指摘帝王,所?有的指责,所?有的非议,全都会落在闻析的身上,将?会让他遗臭万年,你?当真考虑清楚了吗?”
闻松越的拳头,捏紧又松开,恨不得咬断了牙根。
可正如裴子逾所?说?的,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,可以什?么都不顾,但不能不顾闻析的安危,他的声誉、他的性命。
他的弟弟有多么倔,他是知道的。
若非为了闻家,闻析必然不会走?到这一步。
可恶的皇帝,该死的皇帝!
倏然,闻松越抬眼,盯着眼前的太子。
“你?并不惊讶,殿下,你?是不是很早便知情?”
没错,方?才若非是裴子逾第一时间拉住了闻松越,那么此刻殿内早已乱成了一团。
只要是涉及到弟弟,足以让平时冷静自持的闻松越,瞬间方?寸大乱。
作为一个哥哥,如何能眼睁睁看着,自己的弟弟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受辱?
这种受辱的方?式,简直是比直接一刀杀了他,还要来得残忍百倍。
裴子逾满脸羞愧与愤懑:“是孤没用,在孤还是废人时,皇帝便曾当着孤的面,如此……羞辱闻析。”
“当时,孤便对天起誓,若是有朝一日,孤有了足够的能力,一定要手刃了皇帝,为闻析报仇!”
“可是孤还是太没本事了,便是连如今的储君之位,也都要靠着闻析以这种方?式……才能保得住,对不起少傅,都是孤没用。”
在裴子逾还是废太子的时候,那岂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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