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孝雨烦躁地爬起来穿衣服。
以前休假睡不着,他和阿才喜欢跑去夜市街吃烧烤,会喝冰啤酒,但孝雨只能看着阿才喝。泰国对酒精管控严格,未满二十岁不得购买,被查到双方都要罚款。他长得嫩,通常不用出示身份证直接被拒,阿才就边喝边给他形容味道。
但阿才酒品不好,喝多了没人看着容易出事。
夜市距怀叔家五公里左右,陈孝雨实在不放心阿才,翻箱倒柜找到怀叔的摩托车钥匙,停在院里日晒雨淋几乎散架,竟还能打着火。
像是有心灵感应,找去的时候阿才满脸发红和别人起了冲突,对方人多势众,揪着阿才的衣领几乎将人提起来,怒目圆睁指着阿才的脑门破口大骂。
陈孝雨车都来不及停稳,飞奔过来,被此情此景吓得不轻,抬声道:“你们干什么!我要叫警察了!”
大概七个人,齐刷刷扭头看着陈孝雨。
“放他下来!”
空气里弥漫浓烈的酒精气,熏得睁不开眼。
疤痕、纹身、光头、健壮。陈孝雨脑中莫名其妙浮现‘杀人犯’这个词,并再也挥之不去。去掏手机的手抖得不成样,才摸出来,就被人高马大满臂刺青男一巴掌拍到地上,屏幕分离摔成两半。
“叫警察,行啊,叫一个给我看看?”
刺青男得意地笑,一脚踏在手机残骸上,状似撵烟头。
陈孝雨望着他的脚上的动作,大气不敢出。
身后那伙人发出嘲笑,有人起哄,说不够精彩。于是刺青男黑黑的手臂掐住阿才的脖子,阿才不得已努力踮起脚尖,后边的人捧场大笑,开心到鼓掌吹口哨。
“孝雨…救…”脖颈上的手越掐越紧,阿才手臂乱抓,说不出话了。 w?a?n?g?址?f?a?B?u?页?í????????ē?n?Ⅱ??????5????????
硬碰硬肯定不行,陈孝雨强装镇定道:“我替我朋友道歉,你先放他下来。”
“道歉?”男人觉得有意思,丢了阿才,饶有兴味地盯着陈孝雨的脸打量,“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?”
“什么?”陈孝雨很想去扶阿才,愣是在男人的威严下一动不敢动。
男人说:“他偷我东西,你觉得道歉有用吗?”
“什么东西?”陈孝雨近乎讨好地笑,“是不是误会?我朋友不会随便拿别人东西。”
“所以你觉得我在骗你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陈孝雨屏了屏呼吸,“会不会…放在什么地方忘记了?”
阿才从地上爬起来,扶着右腿一瘸一拐挪到孝雨身边。头发上有碎碎的玻璃碴,有血从额头淌下来糊了眼,他自己只当是汗,抬袖去抹,小声用中文道:“我坐着喝酒,他们突然围上来抢桌子,还摸走了我身上的钱,说交个朋友。”
说这些已无用,这群人一看就是常年混迹这一带的地痞无赖。之前听达哥说他在这边被抢过钱,不主动拿会挨打,没有道理可言。
而且他们个个身上有酒气,惹不起的,这种时候最安全的法子是赶紧掏钱。
陈孝雨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伸手摸兜,哪想出门换了身衣服,兜比脸干净。
刺青男盯着他的动作,“赔钱也行,他拿的东西可不便宜。”
这是想要讹笔大的。
陈孝雨只管乖巧点头,装模作样又摸了会儿,不知哪来的勇气和力气,拽着阿才扭头不要命地跑。
打算往警察局的方向跑。
那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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