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讪,他用不想伤人心的温柔语气说拒绝的话,这样绅士有礼,勾得女人不甘离开。
女人觉得有戏,将长发往一边撩,露出一侧漂亮的下颚线,“方便加个Line吗?”
何满君看着心情不错,愿意多说几句,但他说他不用Line,想聊什么现场聊。
吴冰觉得稀奇,何满君是个性冷淡,这么多年男女色都不近。生存环境使得他对亲密关系缺乏信任,从而抵触。
二十八年的人生里,只在两件事上花时间,钱和命。
何晋前几年想方设法往何满君身边塞人,男女都有,个个漂亮身材傲人。何满君照单全收,最后那些人不堪重负哭着闹着要走,背后骂何满君是变态。
只有吴冰知道,何满君将那几个嫩胳膊嫩腿的俊男靓女丢进旗下的保镖公司,五点起床,十点睡。往死里训。
何满君的意思是,累了就不想龌龊事了,还想,就是不够累,得加练。
夜市街靠近海滩,加上百米的地方有条酒吧街,人多繁杂。有什么特大动静都吸引不到他的注意,何况女人天南海北的喋喋。
撑了许久实在没有共同话题,女人干待一会儿,借故走了。桌上是没怎么动过的海鲜盛宴,何满君让吴冰别浪费,拿起筷子吃,自己则捏着断指上取下来的翡翠戒指细细地盘。
上好的翡翠马鞍戒,来自佳士得拍卖会,据说当年创下马鞍戒指的最高成交价纪录。
何满君的心情肉眼可见得好。
刚才搅黄了何晋一单跨国生意,钱不算多,但看何晋咬碎牙齿只能往肚里咽的表情实在有趣。
何晋还安排了下一场,不想便知要干什么,何满君嫌闹给推了。
人都走完桌上清净,吴冰往何满君面前的杯里加冰,倒了半杯啤酒进去,“何晋上回就在你这里吃了瘪,今晚人多他难发作,肯定不会罢休。”
“阿叔这人就是这样,”何满君把戒指放在桌上,“在香港藏着掖着想我死,好不容易把我引出国,肯定大大方方想我死。”
“有我在,他们动不了你。”
何满君睨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你是有本事,陈孝雨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抹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拦一栏?倒知道帮他擦眼泪。”
“不擦他还会蹭在你衣服上。”
何满君想起陈孝雨就烦,好心情都没了,“装晕骗人,陈广荣教的好儿子。要不是有别的事,我慢慢陪他耗,看他能在那张破床上躺多久。”
吴冰把戒指捡起来,小心揣进衣服夹层,“他一定知道点什么。”
“接着说。”
“那天在阳台上,他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,最后又改口说脸上有疤。”吴冰最喜欢不动声色观察一个人的表情变化,特别是瞳孔,最能反映当事人的内心,他道:“他明显知道什么信息对我们有用。眼神躲闪,不敢看你,是心虚。”
“他确实不敢看人。”
“监控里,他和那个人不像不认识。如果只是帮忙送东西,他为什么要怕那个人。”
何满君那天是被陈孝雨哭烦了,天又热,毛毛躁躁的,或多或少耽误了正事,“真想把他那张嘴缝起来。”
“他哭的时候好像不出声。”
何满君白了吴冰一眼:“那就把他眼睛缝起来!”
“下次我一定不让他把眼泪鼻涕弄在你身上。”
何满君笑了一声,看着吴冰,木头脸上看不出名堂,给自己点了支烟,“这个陈孝雨很入你的眼啊。”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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