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们练体力练耐力练队形队列,再将军令军纪刻入她们脑海。
等军令二字映入脑海融进血液里,裴家军也就初步有了雏形。
“是!”
裴燕声音响亮,第一个应下。
裴芸就沉稳多了,点头应是。
冒红菱略一犹豫,小声问道:“这么练,会不会太扎眼了。毕竟是在流放途中,万一落入有心人眼中,再招来祸事,可就不妙了。”
裴青禾目中闪过赞许:“二嫂心思细致,说的有理。这样练兵,确实扎眼。所以,我这些日子以银子和酒肉喂饱了高侍卫,也堵住了孙校尉的嘴。”
随行的东宫侍卫一路庇护,押送官不吭声,还有谁会多事多嘴?
官道上,确实不时遇到路人。普通百姓见到高头大马的大头兵,远远就避让过去。行商的也不敢惹事。退一步说,就算有人发现流放的女子言行举止古怪,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报官。
冒红菱眼中流露出钦佩:“还是你想的周全。”
婶娘吴秀娘接过话茬:“要怎么操练,都听你的。”
裴青禾早有准备,低语数句。几个队长默默记下,然后各自召集自己这一队的人,将几道简单的军令传下去。
白日经过一片竹林,裴青禾借刀砍了一截竹子。此时拿出来,用一把匕首细致地做竹哨。
这把匕首,长约三寸,闪着锋利的寒光。是裴青禾花了五两银子,从方脸大头兵手里换来的。
方脸大头兵喜滋滋地收了银子。发了这么一笔意外之财,回去之后就能娶媳妇了。
孙校尉看方脸大头兵那副欢天喜地的模样,抽了抽嘴角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。
匕首精致小巧,藏在怀中不扎眼,关键时候能保命。
裴青禾握着匕首,飞快地削着竹子,竹哨很快成型。
冯氏正低着头做棉衣,偶尔抬头看一眼,忍不住惊叹:“青禾,你用匕首怎么这般熟练!”
那把小巧的匕首,在裴青禾手中上下翻飞,比她手中的绣花针还要灵活。
裴青禾随口道:“杀人杀得多了,自然就练出来了。”
冯氏被逗乐了:“乱嚼舌头。”
裴青禾笑了一笑,继续低头做竹哨。
前世到幽州后,她被虎爪伤了脸,破相毁容。她根本无暇在意。
半张狰狞可怖的脸孔给她增添了更多的威慑。她领着裴家军四处杀匪抢大户,死在她刀下的不知凡几,用杀人如麻来形容,也不为过。
十几年的厮杀苦战,磨炼出一身杀人的本事。
不论什么兵器,到了她手中,都是杀人利器。
……
隔日五更。
天色微亮,热腾腾的香气顺着风飘了过来。
方脸大头兵先摸了摸怀中的银子,然后转头咧嘴笑道:“这也太香了。”
黑痣大头兵也馋得直流口水。
大头兵们平日行军赶路,有干饼子果腹就算不错了。一群臭军汉,就是想吃点好的,也没那个厨艺。
现在就不同了。裴家这一群女子,身体壮实健步如飞,行路不弱于男子。晚上也不闲着,半数做棉衣,为苦寒的北地生活做准备,另一半人揉面剁馅做包子,四更天就蒸上了。
再烧一锅热汤,配着肉包子吃,简直是神仙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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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姑娘就是敞亮。”
肉包子吃得满嘴流油,大头兵们一口一个六姑娘,叫起来亲热极了:“昨日买了两头猪,包子里全是肉。”
“还有这肉汤,喝着喷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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