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边森鸥外也端起了自己的杯子,杯口在空中轻轻对碰了一下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还没有为你的出生庆贺。”森鸥外举杯。
森千羽学着他的样子,重复相同的动作。
红酒入喉,甘甜醇香的味道中带了一丝酸涩。
森鸥外站起身走至排窗前,伸出拿着高脚杯的手轻轻往前点了点。
“千羽,你看到了什么?”
森千羽靠近森鸥外身侧,瞧着窗外。
疾驰的车,西装革履的上班族,还有路边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。这座城市永远忙碌又充满生机,来去的人和物就像流淌在大动脉中的血液,不停地为它带来新鲜的力量。
“我看到了这座城市,它叫做横滨。”
“它的尽头是什么?”
尽头?
森千羽极目远望,随即给出答案。
“是海。”他说。
森鸥外的手指敲着玻璃杯的边侧,他没吭声。
森千羽转过身看着森鸥外。
“您呢,父亲大人?”森千羽道,“您看到了什么?”
森鸥外脸上表情恬淡,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回答道。
‘我的未来’。
……
森鸥外很爱港口黑手党,为了组织他可以肝脑涂地、在所不惜,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在内,制造光和热。
他也爱自己生活的这座城市,横滨。
森鸥外被港口黑手党的诸位下属尊敬并非是毫无原因的,他有作为首领的觉悟。
人这一生总要有一些追求的东西,说是理想也好、梦想也好,用词总是殊途同归的。
那就是,生命为之燃烧的理由。
森千羽不知道森鸥外参与‘暮夜’计划的目的是什么,但至少这一刻,森鸥外眼中的光亮感动了他。
森千羽暗自思忖,那么,自己燃烧生命又是为了什么理由呢?
这个问题困扰着他,直到他离开森鸥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房间。
森千羽坐在床上,靠着床头的柜子,瞧向窗外。
一只灰雀正扒着树枝歪头看他。
千羽,大概是一种很美丽的鸟。
可惜他不会飞,凭他现在的力量也暂时飞不出这一隅天地。
港口黑手党,彭格列,爱因兹贝伦。
他的身上,扣着三道未知的锁,错综复杂的重叠关系让他找不到锁链的源头在哪里。
就在这时,房门被轻轻叩响。
森千羽应了一声,白衣修女端着一碟银盘走进来,她将盘子放在了木桌上。
是尤兰。
“千羽大人,这是您的早餐。”尤兰说。
森千羽从床上跳下来,几步走到她的面前,朝着她伸出两根手指。
“尤兰,我们商量点儿事。”森千羽说,“第一,以后不要再端早餐给我,我想去餐厅和大家一起吃。”
“第二,‘千羽大人’这个名字我很不习惯,你还是喊‘千羽’吧。”
“好。”尤兰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,干脆利落地答应了。
森千羽沉默片刻,继续道:“尤兰,你不用这么恭恭敬敬地对我,毕竟爱因兹贝伦家……我知道你来到日本的意图,所以不想做过多的伪装,干脆开门见山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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