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我不说,你就当不知道没看到,一意孤行的做着自以为是的补偿,脑子抽风似的寄情在外祖父外祖母和穆北身上,以为对他们好、让你自己受了委屈,那你心里就过得去了……”
“白宁玉!”白江脸色难看起来。
阮司稍稍回神:“——哦,不好意思,一不小心太忘情,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,忘了您还是我爸。那我接下来用词注意点。”
“说白了,就是我过去太懂事,你满腔想要补偿的热情无处宣泄,正好这时候有人来找你要补偿了,你就乐呵呵的赶着上着了。发展到后来就跟中了蛊似的,连最基本的思考都不会了。”
“您别那样看我,我这话憋着难受。您儿子都憋了那么多年了,我现在话是多了点,不过您就见谅吧。”
白江突然间很疲惫,心里无法自抑的难过。为了儿子突然的激烈指责,也为那些指责里让人难以忽视的多多少少说中了他的心思。
阮司:“穆北这个事吧,您也看到了,要是您还是坚持这门本来就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的婚事……”
“不……”白江连忙出声,“阿玉,你和小北的婚事作废,此后爸爸都不会再逼你做什么了……”
“行。那你把穆北赶出去吧,赶出他现在住得比我这个主人还熟悉的白家。”阮司还是冷冷的。
白江一愣:“阿玉……”
阮司也不跟他急,就继续刚才的长篇大论:“妈妈是什么性格,舅舅舅母是什么性格,你都知道,比我知道得该多得多——你觉得,他们会愿意看到你逼着亲儿子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,哪怕那个人也是亲人?你觉得我妈我舅舅舅母会愿意看到我这么多年过成了这个样子,会愿意看到自己的侄子、自己的亲生儿子长成穆北那个样子?”
“哪怕我妈现在站到我跟前,我也敢说要跟你闹掰,要跟穆北变成不相往来的陌生人——她可能会难过,但是绝对不会责怪,因为作为你们俩的亲生儿子憋闷得够久了。你呢?我敢挺直了腰杆去见我妈、去见我舅舅,你敢吗,嗯?你敢毫无愧色的去见你口口声声对不起的人吗?”
“还有穆北……爸,您说说,我妈会喜欢这样一个口蜜腹剑、心口不一、蠢而不自知的侄子吗?我舅舅舅母,那么正直的人,菜场的大娘感激舅舅帮忙,想送舅母一兜不足十块钱的土豆,舅母都赶忙拒绝了,舅舅因为这个而骄傲、夸舅母做得对夸了不知道多少次,我都听得记到现在都忘不了,你觉得他们要是看见自己的儿子是穆北这个德行,高兴得起来吗?你要是再纵着穆北发展下去——”
阮司一字一顿:“——我怕舅舅舅母死不瞑目,才是真的要怪你没帮忙教好他们的儿子就算了反倒帮倒忙还不自知,你明知道外祖父外祖母那个性格,舅舅舅母在的时候都不敢轻易让他们教穆北,你倒好,敢情堵不如疏是吧?”
“妈妈和舅舅不在了,你帮忙赡养外祖父外祖母,帮忙抚养侄子,是重情重义。可你除了无止境的给钱、无边际的纵容,他们闯了祸就赶忙上前擦屁股……你还做了什么赡养和抚养的事?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只给固定赡养费维持着表面和谐呢。”
“穆北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,你对他从来都没有义务,娇养到现在,差不多了吧?不管是从舅舅舅母的角度,还是从义务出发,都不该再有你的事。”
说到这里,阮司笑了笑:“当然,钱是你的,我虽然巴不得让穆北赶紧消失,但是你要是觉得惯着他比谁都重要,就算他做出这种事也舍不得出口让他离开……没关系,左右从冰冷的法律上来说,现在你对我也没义务了,我赶紧走,给你们这对亲密无间的姑父侄子腾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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