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说起来,要是不谈感情的话,您这些年对我也不算亏待,毕竟从没缺钱少粮过,我物质上很富足。可要是谈起感情,我真挺难过的。尤其是您爱跟我谈感情……还不如不谈呢。可您说说,父子间要是连感情都不谈,还算亲人吗?”
白江早就被阮司说得呆愣住了。
当下他赶忙回神:“不、不……阿玉,爸爸最关心最在乎的当然是你,哪怕是你外祖父外祖母,在爸爸心里也没有你重要……”
“可您这么多年的做法可不是这样的。”阮司凉凉的弯了下唇,“我知道,因为儿子太懂事了嘛,懂事得只要他不把自己的委屈说出来,你就心安理得的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难道爸爸您所谓的最关心最在乎,就是非要我也跟着闹腾、您被陷在两难境地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来吗?儿子在乎父亲的感受,舍不得父亲受委屈和为难,所以不闹,可不是不难过的。”
“您看,曾经还算温情的父子关系,如今剩下了什么?还愿意听您说话、偶尔回家陪您吃饭,也愿意顾及您的面子,可是再多就没了,交心是不可能了,再也不能多的失望和难以重新捡起来的希望……您对此满意吗?”
“……”白江嘴唇都开始哆嗦了,他面色发白,喃喃喊了声:“阿玉……”
阮司就那样看着他。
白宁玉再失望都舍不得说出口的重话,舍不得揭露开来的、横亘在父子间的难看伤疤,他来。正好趁着抓到穆北把柄,干脆利落说完了算了。
白江这种性格的人,话里含的刺和血不够多,等着他自己清醒过来——得等到猴年马月去。
就像记忆中白宁玉那短暂的一生,临到死的时候,白江这个父亲才幡然清醒,断了对穆北的那些纵容,可父子间的情谊早就磨完了,也把穆北的胃口养得太大,甚至连带着养大了苏启星的胃口,等到白江不再予取予求、穆北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差别待遇而失魂落魄时,苏启星甚至选择了直接开车撞向白宁玉……
阮司端起茶杯,润了润嗓子。
白江痛苦出声:“对不起……阿玉……这些年、爸爸做错了,确实做错了……对不起……我这才是真的对不起你妈妈,对不起你舅舅他们……阿玉、阿玉……”
阮司垂下眼,并不看白江。
白江站起身,走到阮司身边半蹲下、抬头看着阮司:“阿玉……你今天把爸爸骂醒了……”
“之前给小北的那些钱啊东西啊,爸爸不会跟他要回来,但是以后再也不会给了,以前那些,足够他过完大学最后一年、走向社会独立起来,也算是我这个做姑父的仁至义尽了。等会儿我就跟他说,让他三天之内搬出家里,好不好?”
“之前你和小北之间胡乱的婚约也不再作数,出了这种事,小北也没脸再挽留什么。是爸爸对不起你,自以为是的觉得小北会对你好,觉得亲上加亲是最好的,却忘了你不愿意……你这么多年不说,直到抓到把柄才爆发出来,真的委屈你了……你说得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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