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揉泥到烧制的整个流程,章岳德很详细地给贺谨睿他们一一讲解。
在黄旗永的提议下,他们还尝试自己做瓷器。
在贺谨睿他们拉胚的时候,章岳德从厨房里拿出来几个鸵鸟蛋那么大的泥团,将其埋进烧窑后剩下的碳土渣里。
言然看见之后很好奇,便问黄旗永:“章老板在做什么?”
“哦,他在做瓷泥煨鸡。”黄旗永回道。
“瓷泥煨鸡?”言然眉尾微翘。
他突然想起景德镇不止瓷器出名,还有另外一样东西也很有名,那就是瓷泥煨鸡。
这是基于烧窑诞生的一种极具特色的地方美色,绝对是全国独一份。
言然十分好奇,干脆弃了手上的泥胚,跑去看章岳德做瓷泥煨鸡。
章岳德见言然感兴趣,便高高兴兴地给他讲解这个瓷泥煨鸡的由来。
古时候,景德镇当地的瓷工为了省事,便用菏叶和瓷泥包裹整鸡,将其埋进热窑里面,利用残余的热力慢慢将鸡肉煨熟。
后来经过一代又一代的传承,瓷泥煨鸡的做法越来越精细,原本只是单独煨鸡,现在已经发展到提前往鸡腹里面加各种佐料,而鸡肉也从一开始公鸡母鸡都可以,发展到现在必须用本地嫩土鸡来制作。
一代又一代人的精益求精使得瓷泥煨鸡的味道越来越好,最终变成了景德镇的一张金灿灿的名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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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福泉工坊不远的一个民居小院里,有两名老者正在下象棋,一名老者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拿蒲扇,一手拿茶壶,好一派悠闲自在。
两名下象棋的老者,左边一位叫吴光和,右边一位叫郭通选。
那位躺在太师椅上的唤做江仲海,乃是福泉工坊章岳德的师傅。
“将!”吴光和大声喝道,气势非凡。
“我挡!”右边的郭通选移动棋盘上的士挡在对方的车前。
“我再将!”吴光和移动车,再次将住对方的帅。
“我再挡!”郭通选又把士移了回来,挡住对方的进攻。
两人下棋的气势如虹,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象棋高手,却不知同样的手法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,完全就是两个臭棋篓子。
江仲海对这个情形显然已经见惯不惯,拿着蒲扇百无聊赖地扇着风。
“也不知道这破棋子有什么好的,天天下也不烦。”江仲海语带不屑。
“你懂个屁。”郭通选白了他一眼。
“你别管他,他哪里懂下棋,将!”吴光和再次喝道。
“我挡!”郭通选喝道。
江仲海丢过去一个嫌弃的眼神,拿起茶壶喝了一口茶。
“对了,今天是星期六吧?”吴光和问道。
“嗯。”江仲海随意地应了一声。
“那今天又可以吃瓷泥煨鸡了。”郭通选眼睛一亮。
“吃什么吃,那是我徒弟,你们跟过去干嘛?”江仲海说道。
“咋了?就你能吃啊?”吴光和回道。
“一只鸡就看出你人品不怎么样,还好岳德跟你不一样。”郭通选说道。
“也不知道你这家伙哪来的福气,居然能收到岳德这样的好徒弟。”吴光和说道。
“福气这事你们羡慕不来的。”江仲海颇有些得意。
“当初岳德差点就拜我为师了,全是因为你,非拉我去参加什么展览。”吴光和瞪了一眼郭通选。
“还不是你自己摆架子,不然岳德早就是你徒弟了。”郭通选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。
“嗯,某人整天摆着臭架子,还真怪不了别人。”江仲海在旁帮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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