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两人是……奇晏和他的弟子方宏卓!”
这下可不得了,大堂瞬间又爆发了起来,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开,对着堂中两人指指点点。
“原来他们没死啊!”
“怎么可能没死?你没看他们脸都白了吗?死人才是这样的脸。”
“咦……好瘆人。”
听到“瘆人”二字,方宏卓猛地抬起头,脖子一百八十度扭转,盯着身后说话的人。
“啊!”那弟子吓得厉声尖叫起来,将身旁坐着的女修士连同吓得颤栗一下。
方宏卓眨眨眼睛,又将头扭了回去。
杨天霸气得捶碎一边扶手,质问道:“你这是何意?!”
伏蔺不屑与他对话,让二鬼自己说出真相。
众人只见那平日不可一世的金贵少爷,低眉顺眼地弯腰,额头用力磕在石板上。
口中发出沙哑地声音:“是我杀害浅泽师弟;是我陷害季导师,将他和灵宠污蔑成真凶,把莫须有的的罪名强制压在季导师身上;也是我心思不正,尚未提审就对导师动用私刑。”
“一切的一切,都是我方宏卓和师尊秦赫所做,不仅如此,我还色/欲熏心强抢民女,哄骗妖精,将她们杀死炼制成傀尸供自己玩乐。”说完,他又磕一头,“我该死,我有罪。”
一旁的奇晏见徒弟低若尘埃的作态,僵硬的脸皮动了动,想抬手扶起,但很快,他也跟着一起磕头,“我有罪…我该死。”
大堂寂静如鸡,只有两道机械般的认罪声相交合,加上那红衣男子站在妖气中,显得诡异无比。
季如风忍不住动了动,发出声响。
伏蔺听到动静,伸手将铁笼绞成碎片,把他从狼藉中拉了出来。
“悉悉索索。”季如风被拉得猝不及防,脚下的链条撑起,他踉跄两步,一头撞到了跟前人的怀中。
伏蔺抓住他双臂,方想把他推出去站直,被人厉声制止了。
“住手!”杨天霸从座椅上站起,“季如风不能走!”
“为何?”伏蔺转身和他对峙,“既无罪,你有何权利扣留他。”
“哪怕浅泽不是他所杀,可这方娃和奇晏,便是被你所害,而你又是为了谁?”
“本座杀的人,与他有何干系?”
季如风听不下去了,打断道:“诬陷我的人要杀我,还不能反抗了是吗?”
杨天霸冷眼看去,“方宏卓与奇晏并未将你杀死,而他二人却因你而死,这责任你不单谁单?难不成让方家和我长阳宗担责吗!”
“你**瞧瞧你说的是什么屁话!”季如风被他这理论气得爆了粗口,指着老头鼻子就骂了起来。
骂完还嫌不解气,想聚力将这不讲道理的货砸出六界,拳头却被一股凉意包裹了起来。
他吃惊看向朝他跪……不对,蹲下的小狐狸。
“你…你做什么!”
伏蔺不语,当着大庭广众之面就抓住他后缩的脚,施力,卸掉了上面的脚拷。
完事还嫌他吵,催促道:“另一只。”
“咕噜。”季如风喉咙滚动一下,一把捂住脸,伸住了另一只畏畏缩缩的脚。
伏蔺三两下解决,起身将所有聒噪的声音杜绝在身后,拉着人就走出了大门。
季如风浑身燥热,通红着脸,低头不敢看他。若是小狐狸此时回头,定能看一只熟透了的螃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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